“臣女参见太妃,这是臣女祖母生前的画作,还望太妃莫要嫌弃。
”
皇帝就坐在那死死盯着,妃千笑不敢表现得与太妃太过亲近,连跪拜之礼都没有行,只是命人将丹青展开。
这只是寻常的风景画,只是贵在是从前帝师的亲笔。
“千笑有心了。
”老太妃脸上看不出欢喜,语气也听不出波澜,可妃千笑瞧见,老太妃那双眼中分明闪烁着泪花。
妃千笑垂下眼,假借着喝酒掩盖住情绪。
早知道老太妃更喜欢这些东西,她一早就该送到宫中。
虽是祖母的遗物,也好过送些华而不实的药材。
纵然那些药材名贵,可老太妃不肯用,也是一文不值。
今日是老太妃的寿宴,妃千笑也不再担心狗皇帝会借着宫宴做什么。
她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酒,也不知在难过些什么。
明明有了重来的机会,可她好像还是只能逃避。
妃千笑随手卸了发间的一枚簪子,葱白一般的手指拈着发簪。
她懒懒地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用发簪轻轻叩击着面前的玉盏,清脆的声音与那些靡靡之音相呼应,听上去别有一番韵味。
也许是妃千笑今日太过反常,毕竟平日里她那双眼睛几乎要掉到美人身上,今日她却十分安静,似有心事一般。
皇帝道:“可是今日的歌舞准备得不好,竟入不得安平郡主的眼?若真是如此,朕可要好好惩处教坊司的人了!”
妃千笑假借着酒劲儿上来,她懒懒地冲着皇帝举了一下酒樽,只当敬过酒,而后拉长了语调道:“陛下莫要取笑我了,我这是前几日在花楼里寻欢作乐多了,今日实在是……”
妃千笑话未说完,在场皇亲便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妃千笑也与他们一同笑,她余光扫过众人,只见师云裳一脸失望地望着她,她的笑中顿时多了几分苦涩。
师云裳身为母亲的旧部,应当很失望吧。
可她若不如此,怎能打消了皇帝的疑虑。
正当妃千笑以为可以将此事搪塞过去时,却听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