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月一人卧在床上,身子渐渐好起来了,脑子里全是前世的事情。
前世,妃千笑也是在这时候消失了三日。
那三日,姜祁月过得十分不好。
本来被欺负了之后心里就难过,偏偏妃千笑醒了以后什么都不说,起身披上赤狐裘就往外跑。
她头发散乱,衣衫还落在地上,房间里的靡靡之气还未消散,妃千笑就这么跑了。
这样不负责任的举动,气得姜祁月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妃千笑走后没多久,就有一对双生姐妹上门挑衅。
她们赶走了丫鬟,故意把姜祁月的药泼在炭盆上。
炭被弄得潮湿,满屋子都是浓烟,呛得姜祁月直咳嗽。
那两人假模假样帮姜祁月开窗户,冷风猛地灌进了房中,姜祁月就这么被冻了整整四个时辰,即便有暖和的被子也无济于事。
直到晚上,府医来看姜祁月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彼时姜祁月已经高烧不退,喂了药也免不了落下病根。
第二日,妃千笑还是没出现,姜祁月脑袋都快烧坏了,那两人不知怎么又跑了过来,这次倒是没泼她的药,只一个劲儿说什么小郡主去花楼寻姑娘了,以后都不会理她了。
第三日晚上,妃千笑才回来。
她坐在床边叽里咕噜说了许多话,姜祁月昏昏沉沉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心灰意冷。
这一世,虽无人上门挑衅,但妃千笑依旧没露面,想来又是流连于秦楼楚馆,寻欢作乐去了。
姜祁月哪里知道,妃千笑身子第四日才堪堪好些。
她伸了个懒腰,因为躺得太久,骤然活动,几处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听上去马上就要断了。
妃千笑却觉得畅快了许多,她披着衣裳下了床,坐在镜前,铜镜映照出苍白憔悴的面容,几缕头发被虚汗浸湿贴在面颊上。
望着自己憔悴的模样,妃千笑只觉得心烦。
这几日,她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道,身上不住地冒虚汗,浑身黏腻也提不起力气沐浴。
她只是病了这一次,就觉得这般不适。
前世姜祁月身子那样弱,她那样心高气傲,必然无助又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