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千笑觉得莫名的委屈。
她都这么顺着姜祁月了,姜祁月怎么还是没个好脸色?
难道北齐与南疆,真就势不两立?
“罢了,我不逼你,你不要生气。
”
阿巧瞪大了眼睛,小郡主怎能这样卑微?她不忍见妃千笑这般低声下气,提醒道:“小主子,时候不早了,该动身进宫了。
”
“好吧……”妃千笑将装着药膏的瓷瓶放到姜祁月抬手就能够到的地方,有些不放心地叮嘱,“你若不喜欢别人碰你,我不碰便是。
只是,你心情好些的时候,还是要记得上药,这药膏抹上去好得快些,也不会那么疼。
”
比起是否留疤,妃千笑更在意的是姜祁月疼不疼。
她记得,姜祁月最怕疼了。
稍一用力,就会哭出声。
眼下烫成这样,她一定很难过。
离了棠梨苑,妃千笑吩咐道:“她不肯吃药,便让府医多留意着,有什么不对要及时施针。
你们切记,不可给她气受。
”
妃千笑一心惦记着姜祁月的身子,直到轿撵到了宫门口,她才记起忘记带那副避毒的象牙箸。
前世,妃千笑处处小心提防,即便宫中宴席有人试毒,她也不会放下戒备。
阿巧不得随妃千笑一同入宴,见妃千笑没带象牙箸,顿时有些焦急,“小主子,要不您借口身子不适回府吧。
”
“若我提前离开,依照那狗皇帝的性格,少不得要我罚酒一杯。
到时狗皇帝下毒,我回府后毒发,便是死得不明不白。
”
妃千笑摸了摸腰间的匕首,神色凝重。
纵然承袭了母亲的殊荣,得以剑履上殿,可她到底没有实权。
加之儿时太贪玩,功夫也不到家,真要在殿上起了冲突,还是凶多吉少。
上一世,皇帝倒是没在宫宴上对她下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