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呢?”温简不由分说地往他前厅里走。
葛老板将人拉住,指了指房顶,“在那儿呢!”
温简脚步骤然一顿,抬眸朝着房顶看去,就见季桑手里举着酒壶在喝,后面的月亮很大,将她整个小身子都笼罩在月色里,莫名叫温简就感受到了那种孤寂悲凉感…
温简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握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她怎么上去的?”
再开口,声音低哑得像是被车轱辘碾压过似的。
“自己爬上去的呗,能怎么上去?”葛老板和季桑合作了这些年,这姑娘脑袋聪明绝顶,性情又是温和,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如此失态,“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上午过来后就没怎么开口说话,一个人提了几壶酒就上去了,坐了一天了……”
“喊她下来都不下来,没见过这么倔的女人!”
葛老板喋喋不休,温简不等他说完,就着旁边靠着的梯子爬了上去。
葛老板那叫一个郁结。
这辈子头一回被人爬房顶,他还拿他们没办法。
温简很快就爬上了房顶,黑眸朝着不远处的一小坨看去,季桑蜷缩着,手里的酒瓶已经空了,脚边倒了三个酒壶。
温简快步走了过去。
季桑听到了些声音,抬了抬趴在膝盖上的脸,眼睛很红,鼻头也被风吹得红红的,束在头顶的高马尾垂在胸口处,她定定地看了会温简,唇角缓缓地牵起一道弧度,那道弧度,很牵强,比哭还难看。
温简心口一滞,低声唤她,“桑桑?”
“你来啦。
”
温简坐到她身侧,伸手拿掉她手里的酒壶,“怎么了?”
季桑顿了两秒,双手陡然勾住了他的脖颈,头埋在他的肩窝处,眼泪就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流进他的衣领里,哭得肩膀颤抖得厉害。
温简被她这模样吓了一大跳,双臂揽紧她才发现她身上冷得可以,小脸更是冰凉冰凉的,“桑儿,发生什么事了?”
季桑用力摇头,眼泪却像是不要钱地拼命往外淌。
温简心尖像是被针扎似的,大掌拍着她的背,搂得更紧,似是要将人揉进身体里。
两个人在房顶上坐了很久,季桑哭累了在他怀里睡着了,温简才抱着她从梯子上爬了下来。
季桑在房顶上多久,葛老板就陪了多久,两只脚都站麻了。
他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