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妈妈要出国几天,"我轻抚着冰冷的墓碑,"你的故事将被更多人听到,你的精神将鼓舞更多像你一样有天赋的孩子。
"
刚准备离开,季老太太的电话打来。
"宴安知道你要出国,"她的声音中带着恳求,"他最后的心愿是再见你一面。
医生说,他可能撑不到你回来......"
我沉默良久,终于答应在小北墓前见他,仅此一次。
第二天清晨,季宴安被助理搀扶着来到墓园。
他瘦骨嶙峋,步履蹒跚,与昔日意气风发的教育大亨判若两人。
他怀中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个亲手制作的复杂数学模型--费波那契数列的立体呈现。
"这是我欠小北的,"他气息微弱地说,"他十四岁生日时,我答应为他制作这个模型,但我食言了......"
他颤抖着将模型放在墓碑前,然后艰难地跪下,额头抵在冰冷的石头上。
"儿子,爸爸来看你了,"他的声音破碎不堪,"爸爸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我的自私毁了三个人的生命--你的、你妈妈的,还有我自己的......"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浸湿了墓前的泥土。
"我不求原谅,只求赎罪......"
我冷静地站在一旁,既不出言安慰,也不流露怜悯。
当他泣不成声时,我只说了一句话:
"死亡不是逃避,活着承受才是真正的赎罪。
"p>离开墓园前,季宴安告诉我,他接受了《教育者》杂志的专访,坦言自己罄竹难书的罪行,呼吁社会关注教育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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