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兰舒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这一切,你们都承担不起。
”
言罢,他带着极端的冰冷到了一下地上的明雪时,那眼神像是一条被夺走了心爱之物的毒蛇,看得明雪时汗毛倒立,连哭都忘了该怎么哭。
最终,兰舒将手里的合金棍一把扔下了旁边,转身踩在几乎报废的门板上出了门。
他这种姿态,显然不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意思,但他眼下有最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和这两个烂人的账,要等到这件事结束后,再一起彻底清算。
兰舒出了联盟大厦立刻便动用自己在联盟内的最高权限,定了去往爱琴海的内部航班。
他一整天就吃了早上的那半份早餐,终于坐在星舰上时,他的手甚至冰冷得没有了任何温度。
时空好似在这一刻出现了重叠,某个时空点上,龙乾心头的所有压抑、惶恐和不安,奇迹般地穿过某个不存在的虫洞,全部压在了兰舒身上。
没有任何字眼能清楚地描述兰舒这一刻的感受。
有那么一瞬间,成千上万次的手术都没能击垮的求生欲,在磅礴的惶恐面前尽数崩塌。
如果龙乾出事了……如果他的Alpha真的出事了
此念头只要一冒出来,兰舒心下便会骤然泛起一股极具破坏性的浓烈死志。
可他出门时走得太过匆忙,除了光脑和那封遗书外什么也没带,周遭连能供他发现恐惧的东西都没有。
于是,兰舒只能孤身一人坐在星舰上,惶恐之下,某种难以言喻的恨意和愤怒逐渐露头,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吞噬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如果能让他见到那人……如果能让他再一次见到活着的龙乾
他一定会让对方永生难忘,这辈子都不敢在欺瞒自己半个字。
兰舒牢牢地攥着那封遗书,恨不得飞到那人身边,掐着对方脖子强迫他把这张纸咽下去。
内部星舰的航行速度很快,可兰舒还是觉得好似过去了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