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在他肩膀上不痛不痒地来了一巴掌:“好好说话。
”
龙乾总算是挨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巴掌,可那轻重对于他来说和挠痒无异,反而让他心下泛起了一股说不出的麻痒。
他忍了半晌才压下那股丢人的悸动,舔着自己刚刚咬出来的牙印道:“……明雪时给我开了新房间。
”
兰舒松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耳朵道:“好歹是你亲爸。
”
龙乾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谁愿意要他这个爸。
”
兰舒垂眸看了他三秒,心头涌出了一句荤话,但他实在怕这没经验的小混蛋听了直接发疯,最终还是作罢了。
龙乾并不知道这人想让自己喊他什么,只是埋在他的胸口,半晌闷声道:“……你对之前的我也这样吗?”
兰舒明知故问道:“哪样?”
龙乾张嘴咬在他的胸口,在他骤然泛起的战栗中,磨着牙道:“就像现在这样。
”
兰舒战栗着反问道:“你想听是,还是想听不是呢?”
龙乾被他问得一梗。
如果这人回答是,他会嫉妒到发疯,如果不是……
龙乾不愿细想,当即换了个问题:“……之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兰舒理着他的头发轻声道:“很温柔。
”
龙乾心下像是被攥住了一样,渗出了一股难言的酸胀。
他也想温柔,他也想……可他做不到,他控制不住自己,他
正当他陷于妄自菲薄中无法自拔时,兰舒却亲了亲他的脸颊,小声道:“和你现在一样温柔。
”
龙乾蓦然间僵在了原地。
那人似乎知道他的一切忐忑、迷茫、不安和彷徨,见状抬起手,揽着他的肩膀将他往下按了几分,把他的脸全部埋在了自己的胸口。
龙乾一瞬间险些被那柔韧的温度所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