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后也是一片寂静。
兰舒也不说话,只是攥着药瓶靠在桌子上。
龙乾凑上前,硬着头皮脱了他身上被红酒浸透的礼服,看着对方攥在药瓶上发白的指腹,不知为何有些后背发凉。
他只是隐瞒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病情罢了,为什么要心虚成这样?
龙乾很想质问兰舒,反正你又不喜欢我,我生没生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摆出这副冷战的样子又是什么意思?
但他不敢。
就像在外面不小心受了伤的小狗,回到家看到主人后本能的心虚一样,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龙乾昨晚还硬气的很,此刻却安安静静地拿着兰舒的军装,转身站在水池前处理起来。
他洗衣服的手法相当老练,哪怕是这种昂贵的高定礼服,也处理得异常干净,没有半点血迹。
那样子活像是一个擅长杀人埋尸处理血迹的惯犯,可兰舒却硬生生从中品出了一丝贤惠。
贤惠,却并不乖巧,赤着双腿的Omega靠在桌边,轻轻敲了敲手中的药瓶,那声音像是鼓点般砸在龙乾的心头,砸得他头皮发麻。
兰舒上半身只穿了没染上红酒的衬衫,下半身则只戴了黑色的衬衫夹,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暗红色的红酒液还挂在腿肉上,可兰舒不知道为什么没去洗澡,就那么披着衬衫靠在桌子上。
龙乾被他看得后背发凉,洗衣服的时候一个不慎,明雪时刚刚给的那张卡从口袋中掉了出来。
龙乾捡起来那张卡三秒,而后不知道怎么想的,竟反手把卡塞进了兰舒的衬衫夹里。
冰冷的卡片贴着腿侧塞进来,像是某种不言而喻的讨好。
兰舒见状眯了眯眼,反手把星卡抽出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他拒绝了龙乾的讨好。
Alpha微微一僵,喉结上下滑动了几分,扭头继续清理起了兰舒的礼服。
待他彻底把手头的事情忙完,连礼服裤子都挂在烘干机中后,实在是无事可做了。
龙乾硬着头皮想再去找点活,路过那张桌子时,却被兰舒抬手勾住了腰带。
“!”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用一根手指,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把他扯了回来。
龙乾一边唾弃自己的没出息,一边扭过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