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序然沉着呼吸,费劲地吐字说:“都可以……栾绮。
”
都可以。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于是“都可以”的下场是未知的。
蔺序然被她折磨得思绪一点点混乱,在最后的那点关头,栾绮的手伸了过来,扶住了他要落下去的腰。
不止是双腿,他身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气喘了很久,也缓和了很久,片刻过后,蔺序然发现她只是单手扶着他,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低过头,下唇还有抿出来的痕迹,眼睫湿透地问:“栾绮……”
“你不弄我吗?”
栾绮扶住他腰的力道稍微收紧了一些,她说:“长官,这种话,也是你无师自通的吗?”
蔺序然没说话,态度更像是默认,反而毫无保留地向她展现自己下方的湿软。
他生涩地、浑身解数地同时又带了一点认真:“栾绮,试试。
”
只要有过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次数的累积,再怎么笨拙的手段都会变得尤为熟练。
嗓音已经很干了。
蔺序然说:“我知道怎么使用,会教你。
无论哪件……都可以。
”
栾绮还是头一回遇到他这样。
平常外表冷峻、话少、行为举止一丝不苟、带着威慑感的人,褪去被拘束得过紧的羞耻感、抛下所有、撕开一切之后,内里剥开的竟然是这样无法无边、无法言喻的模样。
但是他样子,不论是从之前的失调症亲吻还是醉酒来看,都有迹可循。
栾绮沉沉地静默一分钟,目不转睛地瞧着他,忽地,顽劣地说:“好啊,长官,教教我。
”
这是私底下栾绮首次这么配合地、听从他的话。
哪怕蔺序然无法维持冷静,说话的语序稍微有些颠倒,她也完成度极高地照做。
当东西贴近腿根的时候,蔺序然还能感到一丝清明。
她的呼吸从后方落在颈窝边,让他不自觉地弓起身体。
之后的一切,就变得昏聩起来。
站在原地,痉挛的崩溃感无法支撑得住身体,于是再次睁眼时,就已经躺在了床上。
还没有结束。
这是两人除了精神力安抚外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栾绮的体质很好,当然,一位S级精神力者的体力也不差。
蔺序然抬起眼,头顶上的光线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