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想,恶劣地微笑道:“长官……你这种状态,清醒后要是想起来,你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
“……”
蔺序然迟钝地眨了一下睫。
栾绮说:“你要一直站那吗?过来。
”
他不带犹豫,朝她走过去。
太主动了。
这跟没醉前简直判若两人。
放在平时,栾绮肯定要再说些其他让他恼怒的话,他才会绷着身子过来。
“低头。
”
蔺序然向她低下头。
栾绮直视他的眼,兴趣越发浓郁:“怎么这么有兴致?为什么要一个人喝?”
“……没有。
”他怔怔地回,脸上仍没什么表情,只说:“我也会。
”
“会什么?”
“喝酒。
”
栾绮放下喝光的营养液空瓶,拿起放在一边的酒杯:“会?你喝了几口就这样,这叫会?”
“嗯?”
蔺序然有些费解,酒精让他开始混乱,他反应慢了半拍:“还能喝。
”
栾绮将杯口抵在他的唇边:“那好,喝。
”
蔺序然服从地张口,双唇贴上杯口,低头轻仰,就着她的手饮下。
栾绮的手法不算温柔,甚至称得上粗暴,酒水不断地从他的唇边溢出,呛着他的喉咙,他也没什么表示,反而轻抖睫毛,努力地去咽过并不是很烈的酒。
衣襟湿了一片,杯子也空了,蔺序然冷淡的脸上逐渐弥漫起酒醉后的红,原本浅色的唇颜色也变得更深了起来。
眩晕中,他听到栾绮慢慢地说:“能喝?不太对吧长官,你看,全都倒出来了。
”
其实是喝了一半,倒了一半。
但蔺序然还是面无表情地将唇上的酒液抿进口中,他肌肤持续泛起红,眨了两下眼,轻声说:“抱歉。
”
“……”
很好玩,而且看他脸红这件事,哪怕看过一次,再第二次还是觉得很新奇。
栾绮说:“一句单纯的‘抱歉’,起不到任何作用,长官。
”
蔺序然费力地理解她的话,然后,侧首,下唇抵着透明杯壁,朝她微微张了口。
栾绮瞥过他掩藏在口腔内柔软的舌,捏着杯子的手一紧:“这可不行啊,长官。
里面没酒了,不续上怎么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