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那里是很浅淡的颜色,不红肿,上面也没有伤口,完好无损。
“那么,”栾绮说,“不如告诉我,我在精神力失调症期间,发生了什么,长官。
”
蔺序然指尖猛地绷紧:“监控器有记录。
”
“它只有二十多分钟。
剩下的半个小时多,去了哪里?你进到观察室内了。
”
“我……”蔺序然顿了半秒,只是冷声说:“你的症状不明显,没必要记录,栾绮。
”
“不明显?”栾绮拉长语调,重复一遍。
她打量起他,面上坦然从容,眼神满是压迫,几乎看穿了他。
在蔺序然以为她要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栾绮缓慢地笑了一下,松了口:
“你是说我在失调症期间看纪录片吗?这的确是一个没有危害、不明显、没必要记录的症状。
”
她就这么放过了他。
为什么突然放过了他?
蔺序然感觉自己的心脏慢慢地沉了下去,绷得紧紧的,一拉一回,充斥着矛盾。
怕她知道,也怕她不知道。
栾绮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似笑非笑地问:“我的手套呢,长官?”
“我还没有用一副丢一副的习惯。
上次在禁区星是玩笑,这次可是真丢了。
你有什么头绪吗,长官?”
蔺序然不免地看了一眼她的手。
没了手套包裹,她的整双手都露了出来。
双手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整齐漂亮,掌心与指腹有薄薄的茧……他一直记得这双手带给他的感觉。
突如其来的记忆让蔺序然倏地垂眼。
他喉咙发堵,嗓子干哑,但还是说:“我……栾绮,你的失调症刚恢复,应该去休息。
”
“你的转折未免太过于生硬了,长官。
它应该跟你有关吧。
那半个小时发生了什么,只有你知道。
”
“……”
蔺序然失语。
他微微张唇,很快地闭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那副手套去了哪里,他当然知道。
他没有选择把它丢掉,只是束手无策地将它清理干净,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它。
归还?
上面沾过自己的印记,他不可能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