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序然的脑海有瞬间的空白,颇有几分呆愣地仰头回看她。
随后,他再次做出调整。
不能再这么待下去了。
她迟早会挑开这个破绽。
“如你所见,栾绮。
”蔺序然只好说道。
他想起身离开。
然而栾绮提前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她静立于他面前,像是将他囚于这张椅内。
“长官,那些小动作不像是用来恶心我的,倒像是在……”栾绮语气一缓,“调情。
”
蔺序然喉间顿时发痒。
他匆匆收起视线,偏过头,鼻尖处她身上的味道让他难以忽视。
“不要再说这种话。
”
“是吗,”栾绮淡笑着,不打算放过他,“可是看你的反应,你似乎也觉得你刚才的举动像在调情,长官。
”
她微微向前倾身,两个人的双腿相碰,栾绮顺势抓住椅子的扶手:“长官,你的表情很奇怪……想要推开我,又怕碰到我。
通常这种情况下,我们会在这里大打出手,或者你会无动于衷地反驳。
但你看起来好像不想这样,相反,似乎非常想依赖我我说对了?你在心虚。
”
在她铺天盖地的气味下以及令人难堪的话语中,蔺序然难耐了许久,最终捏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前抵。
“刺啦”一声,椅子被推开。
蔺序然骤然起身,和她拉开一定距离。
他能感觉得到自己在这番话下,肌肤因为恼火和羞耻变得滚烫起来。
“没有心虚,你看错了。
”他平静地回她。
因为身高差,蔺序然不得不放低视线看她。
栾绮游刃有余地说道:“欺骗下属可不是一位长官能做出来的事。
”
“……”
被大刺刺地戳破,蔺序然抿
了下唇,一言不发起来。
“何况。
”栾绮向他举起自己的手。
那只半截手套被他勾得歪七扭八,没有原来的整齐:“长官貌似不止有欺骗下属一个罪证。
”
她凑近:“真的没有在以上欺下?”
“……没有。
”蔺序然呼吸发沉,沉默了几秒,难堪地说道:“忘记它。
栾绮。
”
然后,他没有再说一句话,踏着军靴离去
说是离去,更多的是落荒而逃吧。
栾绮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想着,满意却又不太爽快地屈起手指调整自己的手套。
她压着眉心,在静谧的会议室,难得有些沉默,直至私人终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