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近太忙了,药吃得就有些晚,所以总是睡不好、心里也烦。
”练和豫搂了只抱枕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抱枕上的花纹。
裴衷将脸凑到镜头前,冷空气下呼出的水汽将镜头蒙上一层滤镜似的雾,“那我陪你聊聊天。
”
对方抬手去擦镜头,练和豫却觉得这手指好像穿透了屏幕,摸到了自己的脸上,他低声说:“好。
”
练和豫低着头听着对方分享着今天的课程和见闻,时不时附和两句――不过是今天学了什么、在学校楼底下看见几只打架的野猫、去吃饭时点菠萝披萨结果差被店员赶出去了之类的寻常小事。
可沸腾了一整晚的焦虑情绪,就这么奇迹般地被裴衷安抚下来。
“和豫,再坚持一周,我就快回来了。
”
天色渐暗,裴衷开了盏台灯,暖黄色的灯光像篝火带出的焰色一般,照得他黄澄澄的,“我爱你。
”
听到这里,练和豫终于抬起像是喝醉了一般酡红的脸,将遮挡着赤裸下半身的抱枕丢开,一片赤红湿润的腿心伴随着跳蛋特有的嗡嗡运转声,清晰地展现在屏幕里。
“再多说点。
”
【作家想说的话:】
50电波尽头(H)
无论思想准备做得有多足,现实总是会猝不及防给人以当头一棒。
在佛罗伦萨美院交换的一个学期,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刚来佛罗伦萨时,裴衷焦虑到每天晚上回家后都会呕吐。
混乱浮夸的留学生人际关系;在语言学校根本学不到的本地方言与俚语;难以下咽的异国食物;比国内更为严苛的教育方式和考核标准……
才来意大利两周,裴衷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大部分交换生都撑不过第一个月,能通过“图兰朵计划”毕业的本硕生更是寥寥无几。
但比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