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板上了。
你先喝点儿,我去给你给你放洗澡水。
”
练和豫喝着汤,目光投向客厅里立着的两个巨大的行李箱。
原本只有一个箱子的,但练和豫总担心裴衷去了意大利水土不服,买了一堆有的没的,塞得箱子差点合不上。
于是他大手一挥,又买了一个。
算了算时间,还有五天,裴衷就要走了。
作为年长者,练和豫清楚吵架与冷暴力只会伤害到两人之间的感情,从走秀那天回来后,两人便就留学的事情进行了彻夜长谈。
好在裴衷是个讲道理又听话的好孩子。
唯一麻烦的点在于,练和豫的病能通过医生来治,裴衷的不安全感和占有欲却有些棘手。
但为了让裴衷能安心地去上学,练和豫主动把行车记录仪的端口、手环的定位权限、家门口的监控都开放给了裴衷,并许诺每天至少给对方打一个视频电话,这才哄好自家总是疑神疑鬼的小男友。
练和豫叼着勺子叹了口气,脚底下的裴夏也有样学样地哈了一口。
“和豫,我睡不着……”
半夜,语带疲倦的裴衷抱着枕头在门口挠门,幽怨的声音从门缝隙里飘进来,往同样辗转反侧的练和豫耳朵里钻。
练和豫充耳不闻,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哥――”裴衷干脆找了钥匙拧开卧室门,飞快钻进被子里,委屈道:“我连了你的手环,看见你一直没睡着呢。
”
如老僧入定般闭着眼睛的练和豫,面无表情地将黏在身上蹭来蹭去的裴衷撕下来,“不要抱着睡,不是和你说好了走之前要养成分床睡的习惯么,不然你去意大利以后自己睡的时候怎么办?你得养成习惯。
”
“不管,最后几天我要珍惜时间。
”
裴衷不依不饶、反客为主的用四肢缠住了对方,亲得想装高冷的练和豫屡屡破防,“和豫,那个药你吃了会不会有副作用,我放心不下……”
练和豫破罐子破摔地搓着裴衷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