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寺庙里铸了一辈子神像的老工匠;
有本科院校里对裴衷的才华青睐不已、多次推荐他的作品参加各种比赛和展览、但每次开小灶指导时都会把裴衷新买的白颜料全部顺走的专业导师。
而练和豫也是他的导师,不只是性与爱方面的。
裴衷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相当无趣的人,甚至在许多方面称得上驽钝。
搞明白自己对练和豫的心思的那一刻,他就像是被菩提祖师用戒尺打了三下脑袋的孙悟空,终于通了七窍、入于正道。
“我会听话。
”裴衷追着练和豫稍稍后退的嘴唇,又粘了上去,顶得对方的眼镜往上抬了抬,含糊不清地问:“老师,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射?”
“十五分钟就好了。
”
练和豫舔了舔食指,将带着唾液的指腹隔着内裤按在裴衷的铃口上,“如果你忍住了的话,待会我会亲亲它。
”
话音刚落,束缚在内裤里的阴茎积极地张牙舞爪抽动了好几下、
尽管在雕塑时裴衷能做到十指翻飞、得心应手,但他在手淫上的天赋却是远远赶不上练和豫的。
练和豫给裴衷做过几次控射,有时候是奖励他做得好、有时候却是惩罚他不听话。
恩威并重、惩罚也是奖励,以至于裴衷在性事中常常会疑惑自己到底是被宠爱着还是被玩弄着――于是他干脆将这界限与区别混淆,就连被惩罚时也能甘之如饴。
练和豫那双多数时间只在键盘与书页上划过的颀长双手,像是在制作手工陶艺花瓶似的,揉捏搓挤着裴衷蓄势待发的性器,带起裴衷高高低低的呻吟声。
“来,告诉我,老师现在摸到的是你的哪个位置?”
裴衷的手指几乎要把床单抠破,咬着牙才溢出一句:“龟、龟头。
”
鼓励性质的吻落在裴衷的下巴上,练和豫用掌心裹着龟头磨了几分钟,手心沾满了隔着内裤流出来黏稠的前液,如愿以偿地收获了裴衷几声带着哭腔的抽气声。
人在摸自己的时候像是隔着层厚棉花似的,大脑总会给出死板而僵硬的回馈。
而恋人的一触一碰都带着火花――明明都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