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贩售卖的各色小吃――有白胖圆润、洒满椰蓉的咸蛋黄糯米糍;有拌了梅菜和腊味的咸香口糯米饭;有层层分明、裹满金灿灿酱料的芋头糕……
这些店面多在5-10平米大小,有的甚至就是在路边支了个摊子,难以想象裴衷的父母是怎么靠这么小的店面,做出现在的成就的。
练和豫真心实意地感慨道:“叔叔阿姨真的……特别厉害。
”
考虑到晚上才是中秋家宴的重头戏,两人下午没敢吃太多。
快到点时,这才骑着电动车慢悠悠地溜达回裴衷家里。
一辆挂着鹏港两地车牌的保姆车开向了裴衷家的房子。
“好像是我姨妈的车。
”
裴衷放缓了车速,向练和豫解释道:“姨妈是我妈妈的姐姐,之前一直在鹏城开音乐培训机构,前几年去港城定居了。
”
副驾驶的妇人先下了车,朝裴衷挥了挥手,练和豫莫名觉得对方有点眼熟。
随着电动车越开越近,练和豫心中某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妇人踩着高跟鞋向前两步,亲昵地朝两人的方向走来,“衷宝,头发长得好长了……听你爸妈说今年带对象回来了,是后面这位小朋友吗――练!和!豫!”
练和豫连滚带爬地从电动车上跳下来,服服帖帖地站在妇人面前,尴尬而不失尊敬地开口道:“刘太,好久不见。
”
39博饼
“他是我在南山上班那会儿带的音乐特长生。
”
刘太边嗑瓜子,边朝裴衷的爸妈倾诉:“就是那个我和你们吐槽过的――吃肠粉要加剁辣椒、吃白切鸡蘸酱油醋的那个口味怪异、但在小提琴上特有天分的孩子。
”
听到这背叛粤省人口味的搭配,就连对练和豫无限包容的裴衷都露出了一点点不赞同的神色。
在昔日的小提琴老师面前,练和豫哪里敢摆毛脚女婿的谱,见刘太桌前的瓜子快磕完了,立马在干果盘抓了一把,有眼力见地捧到刘太面前的骨碟里。
晚上这顿比中午的还丰盛,可惜练和豫一看见刘太,就想起当年学小提琴被训成狗的时光,美味珍馐也不足以完全弥补他的内心创伤。
可慌张归慌张,饭不能不吃。
练和豫化尴尬为食欲,直吃得筷子不落、咀嚼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