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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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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开封的香薰蜡烛出来,点燃了摆到餐桌上。

     磕磕绊绊、囫囵吞枣地吃完这顿“烛光晚餐”,窗外已经是一片末日景象了。

     练和豫也是今年才搬来鹏城湾一号住,海景房的逼格是有了,刮起台风时可比他当年租的公寓要吓人得多。

     防爆的落地窗被台风吹得哐哐直响,尽管当时的商家一再保证其防风质量,但还是令练和豫有些心惊。

     好在逛超市时,裴衷顺手买了两卷胶带。

     两人就着烛光,根据往年防台风时加固玻璃的对策,给家里的每一面玻璃窗都贴上了“米”字型胶带。

     自来水和燃气暂时还没停,裴衷催着练和豫赶紧去把澡洗了,自己则留在厨房里当洗碗工。

     停电后,几乎所有的电子设备都陷入了瘫痪,练和豫刷了会儿手机,实在是无聊得紧,便翻箱倒柜找了幅扑克出来。

     由于只有两人,练和豫提出玩最简单的二十一点。

     他看不上目前仍是赤贫状态的裴衷卡里那点钱,但打牌又不能没有彩头,两人约定好“输的人脱一件衣服”――练和豫就是想玩点不正经的,说白了他就是馋裴衷身子。

     其实这个赌注对练和豫来说并算不上公平。

     洗完澡以后练和豫只穿了一件睡袍,裴衷却还全副武装着――从外套、T恤,到裤子、袜子,裴衷穿得齐齐整整的,足够他输上六轮。

     但术业有专攻,干金融的玩扑克牌简直就是猴子进了瓜果山,那叫一个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以至于练和豫身上仅有的一件睡袍,穿得比铁布衫还牢;裴衷却已经脱了一地的衣裤袜子。

     “内裤已经是最后一件了。

    ”美术生裴衷实在是不擅长这种棋牌类的游戏,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把手里的牌推了过去。

     他明明知道练和豫是在戏弄自己,但裴衷还是听话地脱下了最后一条内裤,坐姿乖巧得像澡堂里排队等搓澡师傅叫号的小伙。

     “还有一件。

    ” 烛光只够照亮桌面的牌局,没带眼镜回来的练和豫眯起眼睛,扶着桌沿朝裴衷的方向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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