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礼炮,大大咧咧地上前给了练和豫一个拥抱,“哥!二十七岁生日快乐!”
“我谢谢你。
”顶着一头狼藉的练和豫把妹妹拎进来,招呼跟在后头的父母进门。
周老师和练海云显然对餐厅的精心布置颇为满意,除了还在厨房里忙活的裴衷,处于家庭地位金字塔底部的练家男人们双双沦为拍照工具。
等到裴衷摘了围裙端着头汤进餐厅时,老练和小练这两位临时摄影师总算是松了口气。
裴衷的手艺好,就连练和豫这种吃过不少米其林、黑珍珠餐厅的挑剔食客,都对裴衷做的饭挑不出错,更不用说父母和妹妹了。
尤其是周老师,上次见面还是小裴、小裴的叫;吃过这顿饭后,周老师便多了一个“比我那闷葫芦儿子长得帅还特能干的乖崽”。
尽管生日宴丰盛得鲜掉舌头,但练和豫还是克制着自己只吃了个七分饱。
因为每年的生日都会有最后一道程序。
乳糖不耐的人是吃不了奶油的,所以每年练和豫过生日时,周老师和练海云都会变着法子给他做素蛋糕。
香蕉的、椰浆的、芋泥的、山药的、豆乳的……年年都有新花样。
最离谱的是去年做的南瓜蛋糕,因为没放泡打粉,烤出来的蛋糕胚子硬得连生日蜡烛都插不进。
最后练和豫是用手捏着蜡烛许的愿,为此还被烤得往下滴的蜡油烫得嗷嗷乱叫。
今年做的是柿子蛋糕,一打开保温袋,醇厚甜香的柿子香味便溢了出来。
眼下正值柿子成熟的季节,温水脱涩去皮后的柿肉色泽似火、果味清甜,作为蛋糕夹心和覆面装饰恰好不过。
裴衷小心翼翼地将蛋糕取出来摆在餐桌中央,蛋糕的表面的素奶油抹得不太均匀,空白位置用巧克力画着的五个小人也丑得各有千秋。
“这个眼睛瞪得像铜铃的是谁?”
“戴眼镜的老爸。
”
“头上插根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