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甩尾巴的流浪狗。
裴衷莫名有点吃味,朝楼下喊了一声,和抬头找声音来源的练和豫对上了眼。
“马上上来。
”练和豫朝楼上挥挥手,大声回道。
练和豫还没碰到门把手,门就被拉开了。
裴衷将拖鞋摆到他脚下,顺手接过手里的打包盒,拿去厨房装盘。
靠在厨房门口的练和豫回忆着,似乎上一个守在门口、等着开门给自己拿拖鞋的还是旺财?
区别在于一个是用手、一只是用嘴。
裴衷穿着老练常用的那条买鸡精送的黄色围裙在厨房忙活,又滑稽又利落。
砂锅里里的煲仔饭已经蒸好了,仔排和酱油的香味透过出气孔在厨房里晕起一片带着油脂味的米香;电炖盅的天麻乌鸡汤也不甘示弱,咕噜咕噜地往上冒,一阵阵地顶着盖子,呲出几滴油花。
这个场景,练和豫好像见过很多次。
“开饭了。
”田螺小伙裴衷摘了围裙,用隔热手套端着汤盅上桌,练和豫手忙脚乱地在桌上垫隔热垫,好在没烫坏周老师最心爱的桌布。
用瓷调羹舀了勺裴衷撇好油花的汤,练和豫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海云说今晚上和闺蜜约了吐槽局,她就不回来了。
你今晚和我一起睡老屋吧。
”
裴衷嘴里包着一口饭,不方便说话,只得连连点头。
吃到一半,练和豫觉得不尽兴似的,从电视机柜下面翻出老练私藏的白酒,也懒得找分酒器,用玻璃杯倒上了满满一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裴衷也去厨房找了个杯子过来,往练和豫的方向挪了挪,“给我也来一杯。
”
练和豫翻了个白眼,给裴衷换了个大杯子,倒了一整杯旺仔牛奶。
裴衷:……
“你喝干什么?”练和豫慢条斯理地扒着米饭,不顾裴衷幽怨的眼神,道:“我喝是为了壮胆,清醒的时候有些话说不出口。
”
53度的白酒虽然适口,但上头速度比洋酒快得多,一顿饭还没吃完,练和豫的眼神便已经有些失焦了。
他在那盘小鱼花生挑了半天,最终也没夹起一颗花生。
练和豫干脆放下筷子、擦了嘴,不再吃了。
“还好今晚上练海云不在,不然今晚她肯定得点墨鱼炖猪肚,”练和豫用肩膀顶了顶旁边的裴衷,笑道:“又腥又软的,不知道哪里好吃。
但这傻妮子真的好爱吃,又不好意思老和爸妈说,每次就只知道怂恿我去点菜……搞得我爸妈也以为我巨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