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晓得你第二个星期就连开了四单哦,还很装逼地把提成算到了Wendy头上,潇洒的嘞!我还以为你是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呢!”
“结果当天晚上就在公司附近的麦当劳碰到你在打零工做兼职哈哈哈哈,你还请我吃了个啥来着……”
“安格斯厚牛芝士堡,可贵了,抵得过我两小时工钱呢。
”练和豫也忍不住笑了,“傻逼明全,压榨实习生太狠了,我实习那年要不是靠着在麦当劳打零工赚点生活费,真得回家啃老了。
”
“确实傻逼,”Carl深以为然,十分赞同,“当时我觉得你这小孩的心态太他妈牛逼了哈哈哈,第二天就问人事要了调动单。
”
包间里的嬉笑玩闹声隔着阳台玻璃层阳台玻璃,传过来时已经不甚明晰了。
两人说完了玩笑话,默契地陷入了沉默,气氛莫名掺进了些离别前的不舍情绪。
最后还是Carl先开的口:“把部门交给你我是最放心的,那几个小畜生也就只有你能压得住;但说实话,我最不放心的也是你,你这几年过得太放浪形骸了,我都怕你哪天把自己给玩死了。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找个机会早点定下来吧。
我这当师傅的攒了五六年的份子钱,再不给出去都要给我孙女花完了!不管你找男孩还是女孩,至少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每天等你回家吧……”
本来正伤感着,听到Carl开始了老妈子念叨,练和豫的脑袋立竿见影的疼了起来,赶紧以尿遁的借口逃回了包厢。
练和豫的人缘不错,敬酒的同事一波接一波――更不用说还给Carl这个三高的老年人挡了一大半酒。
他被代驾送到停车场时,已经是七分醉了。
“哥,怎么今天喝了这么多?”
一听到开门声,裴衷便从客厅三步并做两步地迎了上来,扶住了满身酒气的练和豫坐在玄关椅上,蹲下给对方换鞋。
此时此刻,练和豫只想给Carl打个电话炫耀。
――万家灯火里,明明就也有等他的一盏。
练和豫抚摸着裴衷头顶的发旋,不知怎的想起读中学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