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让他印象深刻的还是那一次他藏在床底被发现，然后被砍下了双腿的那次。
现在想起来，蒋烨都开始浑身战栗。
他还记得在自己死亡之前，看到廖意的脸像盛开的玫瑰一般炸开，泪水像露珠般流进他已经失去神色的眼里。
他在电流中听到了对不起。
那个杀人犯在道歉。
他在为什么道歉？因为杀了他，还是为自己失败的痴恋？
还是……
蒋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张开嘴，拇指处已经留下了深深的咬痕。
还是因为【人工智能】拥有了自我的意识，摆脱了操控，为亲手杀了心爱之人而哭泣？
好吧，换个思路。
如果失控后的廖意是好的，那在他第一次提出来到学校时，廖意的失控说的却是对他不利的话。
而且，操控这一切的人是谁？
是廖意？
是现在的廖意？
可以扭曲整个世界的那个人？
这里，到底是一个怎样世界？
蒋烨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莫名的热血沸腾让他感到有些闷热。
他故作睡觉不老实，将被子踹了一下，整个头都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然后透过微眯朦胧的视线里。
他看到，
原本应该已经离开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床边。
就这么低着头，死死地盯着他。
眼白里甚至浮现了红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