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潮明显是有备而来,当即从袖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交给天衡帝:“皇上,这是最近两个月,私底下跟闵政频繁往来的人员。
”
唐诗偷偷看了一眼,好家伙,简直跟在闵政身上安装了摄像头似的。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见了什么人,都记得一清二楚。
闵政还想跟关潮斗,太傻了。
天衡帝看完后,脸色沉了下来,将册子拍在桌上:“关爱卿怎么想?”
关潮跪下:“微臣此生只忠于朝廷,只忠于皇上。
”
天衡帝点头:“起来吧,爱卿的忠信朕从不曾怀疑。
闵政是现在处置还是暂且留他一阵子?”
关潮道:“皇上已经先后降了傅国公的爵位,又流放了真定伯,不宜操之过急,况且在明处的敌人不算敌人,先放他在身边,关键时刻说不定有奇用。
”
天衡帝赞同:“你所言有理,暂且留他。
国库现在如何了?”
关潮说:“只要不发生大事,拖到秋收没问题,到时候便可接上。
”
“好。
”天衡帝盘算了一下,又跟关潮议了一些事。
等关潮走后,他让人将平文栋叫了进来,当着唐诗的面就吩咐道:“安排人在沧州路上拦截真定伯,做自然点,弄成意外。
”
打蛇不死,自遗其害,祸患无穷,他不会让真定伯还有活着回来的机会。
唐诗已经麻了。
等平文栋出去,天衡帝揉了一下唐诗的头问她:“害怕吗?”
唐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知道了傅家、真定伯所干的事后,皇帝这行为也能理解。
见她低垂着头不出声,天衡帝轻叹道:“在这皇宫里,一旦失去权力便等于失去了一切,包括性命。
”
他的母亲,还有他那十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们,连同他们不少人的母亲,都是如此。
深宫中,权力才是最好的盔甲。
如果他失败了,不但他要死,他的这些妃嫔,还有广全、东来等这些效忠于他的人也通通都要跟着他一起死。
唐诗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惆怅,抬头小声嘟囔:“你这么阴险狡诈,心机深沉,关大人、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