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不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吗?
“有没有孩子根本没那么重要。
”
梁子墨:“可是……你爷爷说你们家里那么大的产业,需要继承。
”
“还有程珈和程延。
”
程渡低头,调整了姿势,将他抱的更紧,贴着他的耳朵继续说话。
“程珈18岁那年我送她公司练手的目的就是想锻炼她,她出国留学就是有打算让她进公司。
”
“还有程延再过几年就成年,我已经给他铺好路。
鑫陇未来就算没有我的后代继承,也会有他们在。
”
“鑫陇需要的不是我,是一个有能力带领他走下去的人。
”
梁子墨听着,忽然沉重的不断下坠的心脏被一片柔软的羽毛拖住,尽管仍在下坠,但他至少不会摔成粉身碎骨。
但这样的方式无法解决程家老爷子想让程渡有孩子,让程渡履行所谓的传宗接代的责任的“使命”。
“可是这样并不影响你想要孩子……”
“我不想。
”
他说:“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
程渡低沉的嗓音滑进他的耳蜗,敲出振聋发聩的声响。
梁子墨抬眸,温润的浅褐色瞳孔倒映着男人往日沉冷严肃的那张脸上露出一抹歉意与祈求。
他的心尖泛软,烂成一片。
梁子墨从他身上坐直了,与他平视,远处的车灯打进来,照亮了他近乎半透明的一截耳垂与脖子。
“讲出来的话是不能反悔的。
”
“绝不反悔。
”程渡伸手抚摸他的脖子,“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爷爷那边交给我。
”
梁子墨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又错了。
”
程渡眉头微蹙。
他接着说:“如果你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的,我们两个人就应该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你事业压力那么大,天天加班,我不想让这种事情再让你一个人抗。
”
“所以,你担心我?”程渡轻笑。
“不是……我没有!”
“你不仅有,你还心疼我。
”
程渡将这话讲出来,梁子墨听了一阵难为情,脸上的表情变化尤为精彩。
他不愿意承认,程渡偏偏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