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对他这个哥哥粘人得很。
程渡虽然不待见他,但念在好歹是他父亲正儿八经娶的续弦生的,跟外面那些私生子天差地别。
因此在程延张开小手求大哥抱抱的时候,他也会冷着脸将他抱起来晃两圈,小孩儿就会乐的咯咯笑。
那时程渡正上高中,保姆有时候搞不定程延了,就会在他放学回家的时候,拜托他浪费五分钟的时间哄哄小弟,有他出手,保证能止小屁孩儿啼哭。
有时程母不在家,程延晚上就会抱着自己的小兔枕头来敲他的门。
程渡面上十分嫌弃,但最后在他快哭出来的时候会依旧勉为其难收留他一晚,学着保姆安抚孩子睡觉时轻拍背部的样子安抚程延睡觉。
接着第二天他的床被程延的口水弄脏,程渡就会宁愿睡在外面也绝不回家碰那张床,直到保姆告知他已经消毒完毕之后。
后来他高考,四岁的小弟汉字都不认识几个,那天早上却交给他一封亲手写的祝贺信。
程渡努力辨认,从歪歪扭扭的字迹和混乱的拼音里分辨出他大概的意思是:祝哥哥高考顺利,金榜题名。
他不知道他亲爱的哥哥参加高考只是走个过场,他即将出国留学。
这一走就是两三年没见,后来归国的程渡愈发冷漠寡言,程延在程母的教导下对程渡只剩对家族主心骨的敬重之意,不敢再像小时候那样亲近他。
因此这也是程珈总觉得她这二哥会更疼程延的原因。
程渡捏着梁子墨的耳垂,想问问他想要怎么处理易州的事,但看着他躺在自己怀里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样子又决定等他睡醒再说。
梁子墨枕着他的手臂,鼻腔里充满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程渡刚醒就觉得怀里的人体温高的不同寻常,一摸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于是电话打到曲丛薇那儿,不出一个小时,就有医生来看病。
好在只是普通发烧,也许是水土不服,气温骤高骤低所导致;也有可能是昨晚受到了惊吓。
总之不严重,冲点退烧药喝下去好好休息就行了。
送走医生,程渡端着一碗瘦肉粥要喂他吃点再喝药,被梁子墨拒绝了。
“我只是生病!”
又不是废了!哪儿就这么娇气还需要人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