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做戏,甄文君是真的在意卫庭煦的生死,是真的用尽全力在保护这个奸贼。
“甄文君卫庭煦,你们这两个豺狼冠缨奸诈小人……注定会遗臭万年,被万世唾骂!”
“如何想?你说的是这句吗?”甄文君将刺客辱骂她们的话重复了一遍。
卫庭煦看向她,用眼神肯定。
“没什么想法。
”
卫庭煦笑了:“怎么会没想法。
你听着各种英雄事迹长大,对于名声有多看重,我明白。
如今和我这样的奸臣并肩,只怕往后还有更多的骂名等待着你。
你不害怕吗?”
甄文君将手绢上的水拧干,继续为她卸去妆容。
“能看见素面卫庭煦的人有几个,我便是其中一个。
”甄文君单臂撑在她身边,伏低身子,“能和卫庭煦的名字一块儿写入史册的人又有几个,我还是其中之一,有什么不好。
”
卫庭煦闭上眼,任她将自己的脸擦拭干净。
“不过,可能你还不太了解我。
”
甄文君的动作停了一停。
“我自己也是。
”卫庭煦睁开眼,凝视着甄文君的双眸,“也是今天才发现,原来我是这样的人。
”
事后调查,阿仓等人并不属于姚家派系,虽然同样出身南崖,但她和姚家没有瓜葛。
行刺卫庭煦只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暂时没法将她与姚家挂钩。
顺德九年夏,著作郎姚懋临撰写碑志诬谤明帝意多诋讥,狂诞悖逆罪无可赦,大理寺会同刑部捉拿乱党严加审讯。
从天而降的弥天大祸扣在姚懋临的头上,必将连坐整个姚氏。
参事院和大理寺一同召姚家家主前来京中受审。
而汝宁之中,刑部的人已经在前往捉拿姚懋临的路上,她知道在劫难逃,并没有逃离汝宁,而是冲到了卓君府,跪在门口想要见甄文君。
大门徐徐敞开,走出来的人不是甄文君,而是卫庭煦。
“卫司徒。
”姚懋临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