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不再给她们任何作乱的可能。
庚太后一日日地衰老下去,据说夏末的时候还生了一场重病,能不能活过今秋成了未知数――庚太后已不足为惧。
卫庭煦却不放心,依旧让人每日记录二人生活起居的点滴,再详细地报给她。
“你是在担心恭儿。
”
孤灯凉案,屋内人影成双。
卫庭煦将一页页的纸翻过后递给甄文君。
甄文君一目十行地看完后猜到了卫庭煦的想法。
“这恭儿怕是李蓄之后,李氏之中最厉害的人物了。
”卫庭煦这话不像是在说笑。
若不是李蓄当年杀兄夺位留下了无穷后患,今日她们哪来这么多的爱恨情仇。
李蓄改变了许多人的人生甚至是大聿的轨迹,不得不承认他的厉害。
卫庭煦将小小南岭侯与他相提并论,看来对这恭儿颇为在意了。
“子卓是觉得此女聪颖,他日或许会长成一个大麻烦?”
“麻烦是麻烦,但若是掌控得当会变成别人的麻烦。
”卫庭煦道,“她今日求生并不是因为怕死,而是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想要留着一条命他日报复。
就像当年身在攘川的我一样。
那时支撑我活下来的只有恨,每天我都会告诉自己一千遍,只要让我留下这条命,他日我一定会要害我之人加倍奉还。
只是让你身陷困境吃了这么多苦,是我的不对,抱歉,文君。
”
这是卫庭煦第一次为自己曾经所为道歉,没有心机也不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甄文君能看出她的真诚。
“不用说这些了。
”甄文君握住她的手,卫庭煦正有点儿吃惊她会回答得这么轻描淡写,就听到她接着说,“反正等你完成大业后我便会取你性命,现在说再多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
卫庭煦的表情起起伏伏,最后忍不住笑出声:“好好好,你可要说到做到。
实不相瞒,我毕生愿望有二,其一你是知道的,至于那第二么,人终有一死。
”她握着甄文君的手,眼中许久未见的灼热火焰清晰可见,“那便是死在你的手中。
”
甄文君看着她,心内的潮涌不住拍打胸口。
卫庭煦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甜,挨到甄文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离开时樱红色的唇脂粘了一点儿在甄文君的耳骨上,小小的两个红点,便是卫庭煦唇珠的形状。
甄文君喉头微动,揽住卫庭煦的腰肢。
“我猜文君现在心里想的是――此贼古怪的个性究竟是从何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