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立即扶稳了四轮车沿着山道往山下去,好奇地问:“可是有什么喜事?”
卫庭煦笑道:“天大的喜事。
”
自卫纶去世之后,就算李延意的死讯传到平苍,卫庭煦都未曾露出过笑容,只当是理所当然。
这大半年来卫庭煦深居简出脸上极少有什么表情,更不用说是笑容。
小花非常好奇,这个天大的喜事究竟是什么事。
回到卫府,没有去前堂也没有到后院,卫庭煦直接让小花带她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正是地牢,小花马上想到了卫庭煦一直惦念着一定要寻找到的人。
李延意身边唯一活下来的密探阿隐。
卫府的地牢很宽敞,因为卫庭煦腿脚不便特意修出了一条斜坡供她的四轮车能够平稳下行。
上次卫庭煦下这儿的地牢时是坐在四轮车上,卫纶亲自审讯,教她些审讯逼供的手段。
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再次出现在此依旧坐在四轮车上。
阿隐双手被捆在一块儿吊在地牢正中,身上全是鞭痕,犹如一尾正在慢慢脱水的死鱼。
卫庭煦端了一碗水慢慢移到她面前,用裹了棉花的木棒沾满了水,又淋了一层甜滋滋的蜂蜜在上面,伸到阿隐干涸了好几日满是血口的唇上。
严刑拷打对她没用,但水甚至是蜂蜜却能很快攻占人心。
阿隐的脸被乱糟糟散落的头发遮住,看不见她的表情,一双唇并没有主动吸吮的动作。
卫庭煦将木棒移开了,阿隐的喉头微微动了动。
“将她放下来吧。
”
“是。
”
被吊了一个多时辰双臂酸胀手腕血肉模糊,被丢在地上的一瞬间格外舒服。
卫庭煦让小花过去给她擦擦脸,当她露出一双眼睛之时,冷笑道:“何必惺惺作态,我什么都不会说。
”
卫庭煦微微摇了摇头,递上一碗饭:“吃吧。
吃了之后才有体力和我作对。
”
阿隐看也不看,但是饭菜的香味已然让她唾沫不停地分泌。
卫庭煦没有强迫她,将饭留下后就走了。
卫庭煦所表现出的温和让阿隐不解,酷刑不成便要用软手段感化她吗?怎么可能。
饭里或许有操控人心智的毒。
天子后期是何等的惨状她记忆犹新,岂会再上当。
饭不吃,但是能够落地休息一会儿也是很好了。
阿隐刚要闭眼休息打算储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