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染了一片血红。
看衣着此人不是阿歆,广少陵十分好奇,用刀将那人挑正过来。
“阿烈!”广少陵认得此人,她是天子的密探,一直在暗中跟踪阿歆的人。
“阿烈!醒醒!”广少陵用力晃阿烈的身子,阿烈心口中了一剑,血已经染透了衣衫,睁着眼,嘴角还挂着一道血丝。
查看了伤口,夺命一剑非常干脆,凶狠凌厉没有半分犹豫,能有这功夫的恐怕只有……
就在她感觉到危险的同时,一把锋利的剑从身后架在她脖子上,划开了她的皮肤。
广少陵呼吸一窒,听见阿歆的阴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那笔账本来是要算清楚的,看在你还对天子有些用处的份上饶你这一次。
下次再见定取你狗头。
”
广少陵“咦”了一声,想要开口时阿歆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轻风吹过林间的沙沙声。
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广少陵瘫坐在地上,左半边肩膀被血染透。
好不容易回神,想起方才阿歆所说的话顿感大事不妙,强打精神冲出树林,向禁苑狂奔。
几日下来卫庭煦都在卫纶床边守着,困了便靠在一旁睡会儿,大多数的时间里不敢真正睡着。
家人和家奴们都来劝她去休息一下,这里还有别人可以照顾,切莫累垮了身子。
卫庭煦却不走,寸步不离。
家奴跑进来说有人送来一封信给庭煦女郎。
阿冉接过放到卫庭煦的卧房内,再去拿药。
“庭煦究竟在执着什么。
”阿冉亲自去庖厨拿了煎好的药,和阿母一块儿往回走,“我总有不好的感觉。
”
“什么不好的感觉?你别吓我。
”
“就是一种……庭煦似乎防着什么知道什么又在等待着什么的感觉。
”
卫家主母双手攥在一块儿,满目的愁绪。
卫纶生病这些日子她整个人瘦了好几圈,两鬓斑白老态尽显:“不管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