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丝丝细微的低语声,甄文君还是听出来了。
这一声让甄文君浑身的汗毛炸得倒竖!
云孟先生!方怀远!这个狗贼!
“你怎么来了?”
在看见云孟先生的第一时间,卫庭煦的脸色猛变,将团扇“啪”地一下压在了案几之上。
没等到甄文君却等到了云孟先生,便知大事不妙。
“女郎。
”云孟先生浑身都是雪,衣衫已经被湿透了一大块,对卫庭煦行了礼,低声说了句话,此话让卫庭煦惊恐一震,立即站了起来。
“你随我来。
”
二人就要离开,只听身后一阵若有似无的劲风陡然而至,云孟先生多年行走在刀尖上的敏锐让他迅速将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还未看清来者何人便向后一剑斜刺了出去。
甄文君抬手一档握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扭,剧痛之下云孟先生长剑脱手。
甄文君将剑柄往上一托,云孟先生还未看清甄文君的动作,剑就在甄文君的手中调转了方向,往他的胸口刺来。
云孟先生大骇,往后退已来不及,就在剑要刺破他胸膛时,卫庭煦挺身而出挡在他身前。
“女郎!”云孟先生大叫一声,甄文君和卫庭煦的目光交汇之时,发现卫庭煦的眼眸中有一种笃定,一种确信甄文君不会伤她的自信。
剑没有停,甄文君发了狠似的猛刺,剑锋刺穿了卫庭煦的胸口,连带着剑尖一并没入云孟先生的身体里。
云孟被刺破了一些皮肉尚且能动,捂着伤处掉头便跑。
甄文君压着卫庭煦的肩“噗”地一声将剑抽出,暴呵一声“狗贼受死”便冲了出去,狂追云孟先生。
云孟先生飞速地跑向院中,一路撞飞了几个家奴,刮掉了精心布置的垂帐,将纱灯拼命丢向甄文君。
甄文君根本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只看得到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