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锻刀坊我都去了,人坊主都急眼了,一辈子的修为居然弄不开个小木盒子,说出去实在有辱锻刀一门的名声。
我走的时候送了我上百把精制的利剑宝刀,要我切莫往外多传。
我挑了其中最好的一把,待你们成婚那日正好送给文君妹妹,身为中郎将得有把趁手又体面的兵器才是。
”
甄文君:“那就先谢过燎公子了。
”
卫庭煦听她说的这些也愈发有兴致:“其实我现在已经不关心里面究竟有没有生子秘术了,反正天子已经过继了皇子,大聿后继有人。
我就是单纯地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长歌国究竟留下了什么宝贝需要这样保护起来。
”
甄文君将这盒子放在手中颠来倒去地看,在桌上敲了敲,再拿来刀想要伸进扁平的细缝中硬撬,结果连伸都伸不进去。
“将这盒子放在这儿吧。
”卫庭煦对阿燎说,“你折腾这些日子也够了,剩下的我和文君想想办法。
”
阿燎走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它打开啊!我青鸾里的娘子们各个都等着为我生孩子呢!”
“口无遮拦的登徒子。
”甄文君懒得去送阿燎,继续摆弄木盒。
对于掌控不了的事物,人似乎有天生的热忱。
甄文君拿来烛台往缝隙里照,什么也看不见,再用铁丝去勾,什么也勾不着。
颠了颠分量,里面似乎有东西又似乎没有,毕竟这木盒本身多重无从考究。
摇晃之时也听不见里面的声响,莫非是将宝物固定住了?
卫庭煦和她一块儿研究了片刻便喝药睡去了,甄文君大婚在即中枢给她放了假,难得的清闲,便继续钻研。
这薄薄的缝隙究竟要有什么样的钥匙去开启?
甄文君思索的时候手指喜欢快速拨动,这是她自小练习金蝉刀留下的毛病。
最近因职务的原因练刀法较多,可是习惯总是难改。
当她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又开始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自上而下地拨动时,脑中乍然跳出一个想法。
回头看了卫庭煦一眼,卫庭煦正背对着她安静地睡着。
她小心翼翼、无声地将金蝉刀从腰带里抽了出来,慢慢对向木盒的缝隙。
“咚咚咚!”
急躁的敲门声吓了全神贯注的甄文君一大跳,差点儿割着手指。
卫庭煦迷迷糊糊地转身看过来,甄文君将金蝉刀收好,木盒一放,开门去了。
“小枭?”
小枭站在门口,一双大眼睛凝视着甄文君,就像一只猎鹰。
“你跟我来。
”她不由分说地将甄文君拉走,甄文君没辙,只好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