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可在君王看来只有君臣的关系,她是君王您是臣,就算亲舅舅也是如此。
”
“……老夫自然知道。
哎。
”庚拜长叹一声道,“都是卫氏妖女蛊惑陛下!卫氏真该千刀万剐!”
“想要让妖女死,其实并不难。
”那人道,“卫庭煦现在人就在朝中,既然已经入仕有官职在身便有更多把柄可抓。
”
庚拜道:“但那卫姓妖女诡计多端,只怕要抓她的把柄不容易。
”
“卫庭煦的把柄难抓,但想要抓另一人的把柄却是十分容易的。
”
“喔?你是说……”
“卫庭煦的深闺密友,甄文君。
甄文君如今已是天子近臣,负责天子出入安全。
这是个亲近天子的肥差,亦是容易丢脑袋最危险的位置。
一旦天子有什么闪失,第一个要被问罪的便是甄文君。
据在下所知,卫庭煦与甄文君情比金坚,感情非常好,若是被问罪卫庭煦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甄文君便是离间卫庭煦和天子关窍所在。
一旦天子疑心卫妖女,不必国舅爷费劲,天子自然有无数的方法铲除她。
”
“你!”庚拜想说什么又顿住了,看了尤常侍一眼。
尤常侍立即会意,将门窗全部关了起来。
“你这是想要行刺陛下?!然后再将罪名扣在甄文君头上?”庚拜胡子都快倒竖了,指着那人。
那人淡定地笑道:“自然不是真的行刺,陛下只需受一点儿皮肉轻伤便可。
一旦陛下见血,国舅爷可率私兵杀到护驾,到时候救驾的功劳国舅爷便可算上头功。
当然,私兵不可太多,否则有谋反之嫌,只需二十人精锐便可。
”
“可是天子行程一向私密,她要去什么地方老夫怎么知道?再说,又有谁有本事可以接近得了天子?天子身边那群追月军的娘们儿各个都很厉害,只怕还没让天子见血,行刺者就一命呜呼了。
”
“这些国舅爷不必多虑,若是信得过在下的话,便由在下去办。
”
尤常侍站在一旁都听愣了,这人究竟是谁,居然如胆大,布局都布到天子身上了!还要行刺天子!若是被发现那是全家掉脑袋的大罪啊!
庚拜哈哈笑:“老夫怎么会不信任怀远兄!只是……”
“只是国舅爷害怕么?”
“老夫有何所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能搞垮卫氏还是值得冒险一试的。
”
山羊胡男人离开了,尤常侍旁敲侧击地问庚拜那人是谁,为何国舅爷能如此信任他,不怕有诈吗。
“其他人都有可能使诈,只有他不会。
”庚拜道。
“喔?”
“他是谢扶宸的人。
”
“谢扶宸?”尤常侍听到这个名字情不自禁地捂住嘴。
“对,他便是当年谢扶宸叱咤风云时的谋士之一,方怀远,人称云孟先生。
他一直藏在暗处没几个知道,老谢倒了之后他跑了出来,一直云游四方,其实嘛也就是逃亡。
老夫早就听闻他才智过人颇有手段,就这样落魄在外实在可惜,便用一碗米将他收入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