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
她懊悔万分,频频走神。
卫庭煦捧住她的脸,让她专注地看着自己。
卫庭煦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沾湿,衣衫宽松地挂在手臂之上。
累累的伤痕丝毫不丑陋,反而有种和她坚强的个性截然相反的脆弱之气,格外让甄文君着迷。
卫庭煦知道她在想什么:“别想了……集中注意力。
”
“嗯?”
“好像,有点儿感觉。
”
“在、在哪儿?”
“就是刚才那个地方……”
锦帐春宵之后对这处并不算奢华的小宅府更有感情,甄文君和卫庭煦都打算将它定下。
“毕竟已经开过光了。
”甄文君站在府邸门口双臂交叉抱在身前,得意洋洋。
卫庭煦:“……”
卫母不是很赞同卫庭煦搬出去住,特别还是和甄文君一块儿住。
不过她不赞同只是她的问题,卫庭煦并不在意。
甄文君发现卫庭煦和家人的关系说不上不好,互相牵挂看上去都很珍惜彼此,但卫庭煦太有自己的主意,一旦她决定要做什么事便一点儿都不会考虑他人的想法,阿父阿母还是阿姐都不会撼动她丝毫。
卫庭煦是个心肠很硬的人。
回到汝宁之后小花的病情日趋稳定,只是离不开人。
卫庭煦要将她一块儿接去万泉坊的新府邸中,仲计却不同意。
“她现在禁不住任何的舟车劳顿,就算是一小段距离都不行。
”仲计前所未有的硬气,大有谁敢动小花一下便和其拼命的架势。
卫庭煦倒是没说什么,让小花安心留在卫家养伤,等她伤势好转后再说。
卫庭煦先搬走了,小花对着仲计大发脾气,将药碗摔向仲计的脑袋,淋了她一身的药汁。
“我活着就是为了保护女郎……我和女郎之事,岂有你插嘴的余地!”小花恨不得一掌将仲计就地打死,仲计倒是一点儿都不怕,因为她知道小花现在的情况。
别说杀人了,就算是杀一只老鼠都没这力气。
“你应该想想自己究竟为什么而活。
”仲计将头发上的药汁随意擦了,一句慢悠悠的话让疯狂咳嗽的小花立即止住了。
“只有卫庭煦死了你才会知道自己是个人,而不是她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