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甄文君实在头疼,阿母怎么可以随便认,认个阿姐什么的不好么?认个姨都算了,怎么都不至于叫阿母。
老人用最后残留的力气对甄文君道:“小枭自小孤苦,最向往大海,而我太老了没办法带她去。
你们返回中原大概是要经过海的,能否、能否将她带去……看看海,哪怕一眼都好……”
小枭是个通透的孩子,知道老人命不久矣,并不说些无用的安慰之语,只陪着他,坐在一旁安静落泪。
甄文君看小枭哭得一抽一抽的,额头也磕红了一大块,小可怜样中还有些倔强。
甄文君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心里还真有些发酸。
“行吧我带着她。
不过别喊什么阿母了,我还不想这么快有个半大的女儿。
”
老人伸长了脖子问:“这么说,你答应了。
”
甄文君点点头。
“小枭不想离开爷爷。
”见甄文君答应,小枭哭得更难过了。
“去吧,难得遇到好心人……虽然是夙斓的后人,不过我可以确定她是个好人,不会亏待你的。
你本就不属于骨伦草原,你还年轻,不该在这儿荒废年华,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长歌大人的遗宝,就托付给你了……”
小枭将老人安葬在长歌城中,她想带阿毛走,阿毛不愿意,就靠在老人小小的坟边上用爪子拍了拍,没反应,就趴下了。
“爷爷守着长歌,阿毛守着爷爷。
”甄文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小枭身后,用屈起的指节轻轻敲了敲小枭的后脑勺,“走吧,带你去看海。
”
好不容易将小枭劝走,上了马车小枭又饿又困,甄文君听她肚子咕咕地大叫,仿佛看见曾经的自己,笑着递给她一根风干的羊腿。
“阿母真好。
”
“……别这样叫我。
”
小枭就这样抱着木盒跟着甄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