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再出卖你?”
“怕什么?阿翁都死了,你还有什么把柄可让人抓的吗?就算你再出卖我,我砍下你的人头也挂到城墙上便是!你可愿意来我府上做我的谋士?”
姜妄最是喜欢关训骨子里的狂放不羁和虚怀若谷,此事能如此收场便是最好不过。
“谋士?可不止是谋士这么简单吧。
”姜妄目光往下看,在他胯间流连。
二人正你来我往地互损,一骑着白马的女子喊了一声“关廷尉”。
关训听见声的时候那声音还离他起码有二十步远,一回头,唤他的人已经在眼前。
白马上的女子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模样,骑马的姿态已是相当纯熟。
她轻松地握着缰绳,能教疾驰的马说停便停,另一只手握着折起的牛皮马鞭,身着便于行动的劲装,看上去颇为英气。
“关廷尉。
”女子下马的动作也非常潇洒,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将廷尉署的蛇符递到关训面前,“蛇符已经找回,我家女郎让我送来给廷尉。
”
关训认得此人乃是卫子卓的人,姓甄。
姜妄更认识她,当日他要将蛇符丢入地下水道,这个疯女人竟不要命地跟着跳了下去。
若不是她奋不顾身拾回蛇符的话,廷尉署恐怕还会有一系列后续麻烦。
“多谢。
”关训当真佩服甄文君的勇气和能力,对她抱拳行礼。
甄文君淡淡一笑上马便要走,关训好奇地问道:“敢问女郎是否曾在北疆征战?”
“没有。
”甄文君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这么问。
“某失礼了,只是某看女郎身手不似一般女子,颇有些将士之风。
”关训此话问得并不奇怪,毕竟大聿现在的情况便是无论男女,只要是壮年都可以上北线杀敌。
只不过男丁可以归入正规军籍,立功之后可享受封赏,女性只能以士族私兵身份参军,没有任何封赏,如阿歆便是如此。
关训见甄文君一举一动干脆利落,与姜妄之结刚刚解开,心情愉悦,便好奇多嘴一问。
“并没有。
”甄文君道,“我从未去过北线。
”
“如此,便是某多嘴了。
”
甄文君向他们俩行礼便走,驾着云中飞雪返回卫府。
经过几日的调养甄文君已经彻底康复,没有一丝恶心头疼,就是食量见长,晚上腿还会抽筋。
灵璧和卫庭煦都说她十七了还在猛蹿个子,恐怕会赶超小花。
小花乃是八尺壮妇,就算换了张脸这身粗壮的身形还是不变的。
甄文君已经快要到她的鼻子,被她们这么一说其实也有点担忧。
长得高没什么不好,只要别和小花一样就行……
卫庭煦非常羡慕甄文君的康复能力,若是换做她在水里泡上这么多日恐怕不休息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的。
就像在擒风阁内受的伤,到现在还让她坐卧难安,难以站立。
甄文君每日都帮她按压缓解痛楚。
将蛇符送还给主人之后,甄文君骑马在汝宁街道上溜达,走着走着便到了市集上。
大雨已经停了三日,市集很快恢复了生机。
虽然水妖的阴影还没彻底从百姓心中抹去,可继续歇下去全家都该喝西北风了,商贩们只能壮胆出门。
大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