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的这一个字比千金还要有力。
冯坤犹如被泰山压顶,一时胸闷气短说不出话来。
“陛……陛下,可亲眼见到了证据?”
“是。
”
冯坤心中再无侥幸,他知道这回洪瑷是在劫难逃了:“证据为何?可否让洪瑷死得瞑目?”
李举坐到椅子上用力一拍雕龙的扶手,掌心都被拍红了也感觉不到痛。
“赈灾的官银被关训亲手从洪瑷的府上搜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搜出了整整三万两。
关训将那官银收到了廷尉署,光是搬运都耗费了数辆马车。
我刚刚亲眼见着官银了,银铤底部全部都盖有官印和年号。
”
“这……”
“匿名文书弹劾洪瑷,说光禄卿洪瑷奉旨出任绥川刺史,却借着职务之便贪污救灾的官银,这些官银就藏在洪府府内。
洪瑷人还在绥川,家就被廷尉署给封了。
”
“廷尉署如何有这等权利!”
“有。
”李举已经激动不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血已经冷了,“太祖留下祖训,廷尉署拥有监国之责。
关训手中握着太祖印,能够先斩后奏。
别说区区洪瑷了,就算是我本人的事关训也有资格过问,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
“才三万两银子,他们洪家多大的家业,如何会看得上这区区三万两!多明显的陷害,怎么能任由他人诬陷!”
李举捏着鼻梁:“我也知道是陷害,可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这是诬陷,有切实证据的反而是洪瑷的贪污一事。
关训已经让廷尉史亲自到绥川捉拿洪瑷了……”李举眼睛里冒着火,“这套路,和当初咱们丢卫子匀下狱如出一辙。
”
“这是在报复。
”冯坤用力一笑,“这是报复!又是那卫子卓出的主意吗?”
“这计划恐怕早在刚刚决定让洪瑷出任绥川刺史之时就已经布局并迅速执行,那些罪证也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埋进了洪府之内。
若此事当真是卫子卓所为,此人谋略之高城府之深让人畏惧。
”李举愁眉不展,“不管是不是那卫子卓出的主意,我都会全力压下这件事,切不可慌张。
”
冯坤呼吸沉重,一言不发。
“放心,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