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个个开口说“谢天子圣恩”之后才能取粮。
如此一来取粮的百姓多少知道是谁在给他们粮吃。
不过李延意赶在了他前面,他现在这么做只是会让人觉得东施效颦,全然没有先发制人来得效果好。
洪瑷忙活了好几日,并没有在瞿县把所有粮都发完。
正要启程赶往下一个县继续放粮之时,忽然一群士兵闯入他的院子,一进来便将他所有属员护卫统统围了起来,冷刀相向。
洪瑷第一反应是想喝一声“大胆”,可这帮人的黑盔十分眼熟,为首男人高帽蛇服,一双刻薄的薄唇带着让人不舒服的阴森笑容,声音也比一般的男人尖锐。
“你就是洪瑷?”那男人双手背在身后,悠然地看着洪瑷,扬着调子问道。
“正是。
”洪瑷已经感觉到大事不妙,对对方一拱手,“廷尉史特意来找下官所为何事?”
“既然你知道我,就知道今个儿是逃不了了。
来啊,绑起来。
”
廷尉署的人迅速将洪瑷双手绑在身后,洪瑷大喊:“等一下!廷尉史可否告诉下官,下官究竟犯了那条律令要被稽查?就算要将下官押入诏狱起码要让下官心服口服吧!下官是奉了天子的诏令前来绥川赈灾!你们怎么可以说拿人就拿人!”
廷尉史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让你死得明白。
你的粮车都放在哪儿了?”
“粮车?”洪瑷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全都在后院。
”
“搜!”廷尉史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冲到后院,将所有马车上的粮桶全都打开,一桶桶搜查。
洪瑷不明白:“廷尉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的粮食有问题?”
廷尉史双手交叠在身前没有说话,甚至没多看洪瑷一眼。
搜查了两炷香的功夫后很快发现了问题。
“大人!这桶粮食里面有夹层!”
“大人!这桶里面也有!”
“夹层?”洪瑷摸不着头脑,看向他的下属,所有被扣住的下属也都满脸茫然不知道所谓夹层是何意思。
廷尉史上前将粮桶掀翻,桶砸在地面上裂成两瓣,从里面掉出两片木板,木板之中竟全是泥石。
连续掀了十几桶全都如此。
“足足能够装下一人的桶中竟没有几颗粮米,全都是泥石。
洪刺史,你就是用这些东西赈灾的吗?”
面对廷尉史的质问洪瑷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他怎么可能在赈灾粮中混入夹层!
“你私吞赈灾钱款以滥充好,贪赃枉法乃是死罪!洪瑷!你还有什么好说!来人!丢上囚车!带回诏狱!”
“喏!”
洪瑷的双手双腿被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