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为什么他会找上文君妹妹呢?”
甄文君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姐姐。
”
地室内和她上回来时几乎一模一样,卫庭煦依然坐在高椅之上,十字木架上捆着个血淋淋不知死活的人,只不过行刑的壮汉手里拿的刑具变了模样,成了一把片肉的快刀和长满利刺的铁球。
那壮汉浑身的肌肉看上去力大无比,拎起铁球来也颇为费劲。
若是砸在人身上别说会去掉一层皮肉,就是骨头也会被一并砸烂。
甄文君看见此景头皮发麻,站到卫庭煦身旁时见一位虎贲军盘腿随意坐在地上。
那人摘去了头盔,身上的软甲还沾着血,黑色的胡须长满两颊,火光映在他满是伤疤的脸上,从甄文君进来开始他阴森的目光就一直锁在她身上,仿佛在看一只胆敢闯入狼群的羔羊,更像看一死尸。
“妹妹你来了,这位是虎贲中郎将刘奉,方才正是他统领虎贲军斩杀了刺客。
”卫庭煦含笑介绍道。
甄文君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这刘奉乃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被他盯着仿佛被一只野狼紧盯,只要露出一丝破绽野狼便会扑上来,咬断她喉咙。
“中郎将。
”甄文君向他行李,刘奉没有一声招呼,直问道:
“甄娘子,谢随山为何会找到你?你和他认识吗?”
甄文君爽快答道:“我不认得那登徒子,只是他对我纠缠不休,我才忍不住出手。
”
“哦?”刘奉在她的脸庞上细细琢磨一番,似乎相信又似乎不信,“敢问甄娘子是用什么武器割断他的喉咙?”
“乃是这把匕首。
”甄文君将卫庭煦送给她的红叶夫人的匕首呈了上去,刘奉站起来接过,将这把小小的匕首横来竖去地在眼前比划,轻轻地“嗯”了一声。
“果然是把锋利器。
”刘奉将匕首还给她,甄文君刚刚接过,刘奉忽然五指如钩抓住了她的手腕。
甄文君早就将可能问到的问题打好了腹稿,却没想到突然冒出个虎贲中郎将,甚至向她动手。
她眼光一聚,不知是否该反抗。
刘奉是要将她拿下吗?还是只是试探她的功夫是否能够一刀封喉?
一刹那甄文君脑中闪过无数思绪,她手臂一挺脚下用力,刘奉这一抓居然没能将她整个人拉乱了步伐。
“是有点劲儿。
”刘奉放开了她。
果然只是试探。
甄文君嘴角提了提。
木架上捆着的人因疼痛哼呢了一声,将她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