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药材回到小院,仲计扭伤了脚,脚脖子肿得老高,她顺手买了些跌打的药水,手法老道地给自己按摩一番后没什么大碍便带着小花的药走了。
甄文君驯马时太过投入,全然忘记屁股上的伤。
如今歇下来才发现伤口早已恶化,被僵硬的马鞍磨得全是血,灵璧将她窄?F撕下来的时候被血粘在肉上,痛得甄文君差点把脸旁的案几腿儿咬出一个坑来。
“现在知道痛了?你在马背上颠啊颠的时候多威风,有想过现在烂屁股吗?”灵璧将药水轻轻地抹在伤口上,伤口实在惨不忍睹,就连看惯了大场面的灵璧都牙软。
药水略有刺激,渗透进血肉间时辛辣感蹿得甄文君忍不住地哆嗦,直想喊阿母。
灵璧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念叨她,让她下回别只想着出风头,回头吃亏的还是自己。
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回,灵璧从她闹市用包罗万象骗钱开始,一一细数她种种顾头不顾尾的罪状,越说越来劲儿,甄文君耳朵都要炸了,以前怎么不觉得灵璧??嗦?
“被认错阿母就真的和阿母一样??嗦了么!”甄文君忍不住开口道。
灵璧“嘿”了一声,“啪”地一掌打在她屁股上,甄文君“哎哟”一声大叫,回头怒视她:
“你干嘛!”
“屁股在我手里嘴还这么不老实,我看你的确是皮痒了,我给你松松。
”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两人在院子里又闹又叫,甄文君提着裤子到处跑,灵璧追在身后左手棍子右手铲子,十分凶残。
小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甄文君撞在她怀里犹如撞上一堵墙,手上一松裤子又往下掉,急忙拉住了。
小花看看衣冠不整的甄文君,再看看貌若疯子的灵璧,依旧是一副正颜厉色之貌:“女郎让我叫你们过去。
”
“嗯嗯……就来就来,等我一会儿。
”甄文君狼狈地跑进屋里穿戴整齐,灵璧急忙将棍铲丢到一旁,正了正发髻。
小花问她:“你与甄文君可有连枝之意?”
灵璧尴尬到脸红,急忙否认:“我当她是亲妹妹。
”
小花并不深究,只是提醒她:“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大业未成,别想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
甄文君在穿衣之前有所顾虑,不知今晚卫庭煦要叫她去何处。
结合这几日之事,甄文君忽然警醒:莫不是要去见长公主?
甄文君将门推开,探出个脑袋问道:“小花,你为何没跟着姐姐独自跑到这儿来了?”
小花道:“女郎正在商议要事,我不便在侧。
”
果然,连小花都要支开的要事,除了和长公主密谋之外还能是什么。
看来她们抵达时机密要事已经说完,剩下的只剩部署,就像当初卫庭煦让她去收粮,没说为什么也没说收完之后交到什么地方去。
卫庭煦就像布网的蜘蛛,甄文君不过是蜘蛛丝上纵横交错的其中一点,看不透全局便没有倾覆全盘的能力,卫庭煦果然在提防着所有人。
长公主如今会在何处,会见什么人?甄文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