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见甄文君自己一人回来,叹了一声:“果然!果然啊!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小娘子还是算了吧,别再去徒添人命了。
这二十万两的银子我已经还给了你,十万车的粮食我也只能认栽。
”
甄文君黑着一张脸,手臂往下一砸,匕首“嗡”地一声立在了桌子上,吓得王进大气不敢喘。
甄文君眼露凶光问道他:“你与那狂生可有过节?”
王进忙摇头道:“别说过节了,我见都从未见过。
”
甄文君眉峰一挑:“从未见过?小小沓将竟有你未见过之人?看来他来此地时间不长。
既然你与他素不相识,那他为何与你过不去要夺你粮车?”
“老奴真的不知啊,况且那偷粮夺车说不定真的是妖怪!小小儒生哪有这本事!”
甄文君根本不信他那套,还是围绕着狂生询问:“你再跟我说说,那狂生长得什么模样,年龄几何?什么口音?”
“那狂生瞧着最少也有二十八九的年纪,身材颀长胡须稀少,穿得也破破烂烂的,其貌不扬。
口音老奴我听着不是本地人,甚至不是南崖那边儿的口音,似是大聿北方人。
”
“哦?他当时是如何与你说的?一字不落的再跟我说一遍。
”
王进又将那日之事仔仔细细地重新说了一遍,甄文君听后眉头稍有舒展:“他道‘红羊劫年祸乱不断’,可此地风调雨顺哪里来的灾祸?他说的是大聿,应该是大聿人无疑。
这样,我心中已有了眉目,你给我二十个人,我要再探双乳山。
”
王进听她还要再去,赶紧劝说:“小娘子可不敢再进山了,若是真的惊扰了山神姑戗族的人可是不会放过小娘子的。
况且连朱毛三那样凶神恶煞之人都没能回来,就是再多的人进去只怕也是徒伤性命啊。
”
甄文君反问他:“我且问你,那日你们可有人是死于那妖怪之手的?”
王进想了想摇头道:“那倒没有,死了的几个人都是慌乱中摔下山崖而死的。
”
“若是妖怪怎会放着你这脑满肠肥的荤腥不食,反倒改吃素了?分明就是那狂生借着天时地利作怪,他的目的不在你的粮食更不在人命,而是另有它谋。
所以朱毛三和我的随从们都还活着,只是不知被此人用什么方法将人弄去了哪里。
”
还有一点甄文君没想明白的,便是雾中黑影是什么东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