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了?”
甄文君嘴上回着:“今年虚岁十七了,老人家怎么这把年纪还在驿站服役?”手上却写着:我阿母如今在何处?
晏业哀叹了一声,一面说着自己的儿子去了北边战线已有两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一面手速极快地写着:你阿母一切平安,小娘子尽可放心。
谢公得知谢太行对你母女所做之事十分震怒,特要在下前来寻访。
一是向小娘子赔罪,二来是如今小娘子已取得卫贼信任,还请以天下苍生为重,继续在其身边蛰伏探听消息。
见晏业并非是来刺杀卫庭煦,甄文君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不过若是说洞春谢家一向不知谢太行所作所为,她是不全信的。
言语上安慰“老翁”念子心切,手上问道:一笔可写不出两个谢字,我凭什么信你?谢太行现在可是躲在了洞春?
晏业写道:谢公说谢家实有愧于小娘子母女,本不该再让小娘子继续涉险,可如今大聿危若累卵皆因卫老贼,有志之士皆有以死报国之心。
那卫贼狡猾多疑,阴险狠辣,小娘子是这些年里唯一能获取卫贼信任之人。
只要找到卫贼作乱犯上的证据,就可将卫系一脉连根拔起。
谢公愿以万两黄金作为补偿。
甄文君回道:我不需要黄金,我只要我阿母!
晏业慢悠悠地写下:谢公已将你阿母安置在安全之处,手伤腿疾也让人医治。
小娘子大可安心待在卫贼身边探去情报,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
甄文君:我要见我阿母。
晏业看了她一眼,微笑写下一个字:可。
第44章神初八年
本已做好和这位谢扶宸的谋士周旋的准备,没想到对方竟爽快答应,反倒让她为之一愣。
晏业继续写道:唯有让你见过阿母知晓我们与那谢太行不同,的确好生招待你阿母,你才会尽心办事。
谢公早也想到这点,五日之前你阿母已经被接到临县暂住,就等着你来。
甄文君扶着簸箕的手颤抖着,差点将其打翻。
何时!何地!
甄文君迅速写道。
晏业依旧保持自己的步调,横平竖直写得端端正正,仿佛在练习书法:到时小娘子自会知晓。
此次重返绥川故里,小娘子切记隐藏好身份不要被卫贼识破。
到了绥川之后自会有人与你联络。
余不一一。
写罢,晏业将簸箕里的米抹平,拿着甄文君吃完的空碗重新佝偻起身子,咳嗽了两声后说:“……小娘子所言甚是,人生在世如浮萍,老奴还是想开些,偷得一日是一日。
”说完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