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片树叶接着练。
她心气儿高,不愿意继续练这些假玩意儿,吵着要阿母直接把真的金蝉刀给她。
阿母也不推拒,当真给了她。
她兴致勃勃地将刀片夹在指缝中,甫转了两圈就听她“啊”地一声,小手被金蝉刀割伤了。
“阿母,你是故意的。
”
阿母蹲下来对她笑:“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欲速则不达。
阿来,你的确很聪明,可是有时候实在太操之过急了。
日中则昃月盈则亏,静下心慢慢来,你会发现那些原本难以企及的事会变得更加从容。
”
阿母一直教导她韬光养晦、不露圭角,除了想要她能在乱世中藏拙避祸之外,更是想让她养成老成炼达的个性。
这些教导岂能忘怀。
卫庭煦说得对。
细细想来,甄文君觉得她的话仿佛给了自己当头一棒。
以为自阿母被虏之后,这两年来自己已经能够从容面对一切变故,可以为了阿母为了将来忍下一切苦难。
没承想不过是卫庭煦又一次小小的试探和反复就让自己生出厌世之情,实在不该。
更对不起阿母多年教养。
幸好一直以来的努力也不算白费。
今日卫庭煦一席话足以证明她已在卫庭煦的心里心里敲开了一扇门,而看她对仲计的态度更说明她爱才之心,无论高低贵贱只要有能力就可入得她青眼。
日后她若想在卫庭煦身边站得稳立得牢,便要做到卫庭煦想到却未说出来之事,甚至做到连她自己都还没想到的地方。
就像那两万两白银卫庭煦未必看得上眼,可是五车粮食却是能够继续留在她身边的关键。
想通这关窍之处,甄文君觉得心口淤堵的一口浊气总算是散了出来,可手掌的伤又开始阵阵发痛,看来她这一身的经络算是彻底打通了。
灵璧晚上来给甄文君送饭时见她面色如常,又把姐姐二字挂在嘴上絮絮叨叨,便知道她是想通了。
“你还是这样子我看着舒服些。
”灵璧将碗箸都码放在案几上。
甄文君手疼得拿不稳箸,灵璧见她手中发抖吃得满脸,站在一旁直乐。
甄文君夹起一团葱花弹到她脸上,灵璧哎呀一叫,上来就要将她拆个干净。
“疼疼疼疼,姐姐我疼。
”这回不是做戏,甄文君是真的手疼。
“还知道疼?之前肩膀都碎了还能抢我花瓶,那时候怎么不见你喊疼?”灵璧说着还在她肩头敲了一敲。
本来肩头的伤已经有了好转迹象,至少能够自如活动,今日行刺事件这么一闹又伤筋动骨,轻轻一碰都让甄文君浑身散架似的难受,眼泪珠子说落就落。
“自小在山里长大的怎么还这么娇弱。
等你伤好些我和小花一块儿教你些强身健体之术吧。
”
正好提到小花,甄文君好奇道:“今日听那小大夫说小花娘子是中了奇毒这才导致面容大变?”
“嗯,我见过小花以前的模样,和现在完全不同。
”想起了些往事,灵璧轻轻一叹道,“她比我小一岁,是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