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那嘴。
”
她捂住嘴。
肿了。
张水仙把行李箱一推,坐到沙发上:“谈了多久了?这就是图书馆那个?”
“啊?”艾琳站在原地。
“你以前每次说去图书馆,就满脸是笑。
”她分析道,“我就猜是有一个,没想到,还真能成。
”
“……”艾琳想说她也没想到。
可想到米迦勒不知道藏在哪儿偷窥,她又闭紧了嘴。
“我看他的车不便宜,气质不像是缺钱的……他家里有什么人没有?”
艾琳走了两步,坐在沙发上:“……他家没人活着。
”但有个城堡里一大堆吸血鬼。
“这孩子太可怜了。
”张水仙摇头。
“外国人,也不能算八字,你告诉我他是什么星座。
”
艾琳一愣。
她不知道。
“唉,行,你喜欢就好。
”她说,“你先谈着,不行就回家,注意别怀孕。
”
“喜欢他的话,留在这里工作也可以。
现在这年代,出国比我年轻的时候出省都方便。
不用担心距离。
”
“我来这一次,就认路了,一路上都挺顺利,飞机也很快。
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很快就能赶过来。
”
艾琳点点头,却觉得脑袋沉重得像要掉下来。
妈妈过来很容易……那么,如果她跑了,那米迦勒去她家也不难。
……
嘴唇仿佛还残留着被他亲吻的酥麻,艾琳附和着妈妈的话,心里的念头却越来越清晰。
杀了他。
以绝后患。
曾经,是“活着撕成碎片”,再“丢进火里烧成灰”,这样的残忍方式,让她下不去手。
她看见别人摔倒都觉得自己身上疼。
但为了家人的安危……她可以。
即使家人被伤害的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她也要将可能性降成。
下午在机场遇到加布里埃尔的情景,重新浮现在她的眼前。
加布里埃尔打在手机屏幕上的黑字,从她眼前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