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珈毓心情颇好地去超市添置了些过冬的用品。
前两天她去院子?里看山茶,发?现花苞已经鼓得很?大,大概不久就要?开了。
于是她又去和江泊雪说:“等花开了叫我来看。
”
江泊雪眸色深深:“好。
”
伴随着花骨朵一天天长大,江泊雪的伤也慢慢变好了。
她还是每天给他擦药,看着他后背开始结痂,再?到疤剥落,留下几道淡粉色新愈合的疤口。
“难看吗?”换药的时?候,江泊雪问。
许珈毓仔细看了几眼:“还好,不难看呀。
”结痂之后掉了,都?是这个样?子?的。
江泊雪沉默一会儿:“你不觉得害怕吗。
”
“为什么害怕呀?”
“丑。
”他笑,“也挺像那种罪犯的。
”
就是那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许珈毓咬了下唇,抬手,慢慢抚过那些伤口。
江泊雪又问了遍:“你不觉得吗?”
半晌,见她没说话?,男人拳头无意识握紧,不像是在等她回答,像是在等她判刑。
她要?是皱皱眉,他勉强积攒的笑意,就要?垮了。
说来可笑,他从前对外貌、身材,关注得微乎其微。
倒是有相?当?多人夸过他,说他样?貌冷峻周正,身形修长,就连箍在西裤里的腰身,都?是劲瘦漂亮的。
江泊雪没太当?一回事。
都?是奉承话?,听?听?就算了,再?者,他这样?的身家、能力,即便?长相?稍逊,也依旧会有大把?女人前仆后继。
江泊雪唯一一次对自己身体有了认知,还是和她睡在床上。
当?时?他们关系像陌生人。
晚上结束后,江泊雪下床,把?那东西打结扔进垃圾桶。
再?把?地上散着的衣服都?捡起来,搭在椅背上。
因为待会儿还要?睡,他就随意披了件浴袍,衣带也没系,露出漂亮结实的腹肌,一转眼,看见床上人睁着眼睛,眼巴巴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