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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京城来的合资方知道他的事,刻意奚落,江泊雪都能笑着揭过,或顺应对方的话头自我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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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剩什么尊严了?,只要对方能帮他做成事,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他什么都可以做,什么耻辱嘲笑憋屈……那算什么。
他很早以前?,就失去?痛觉,五感?随着她?的离去?而离去?。
他统统不在乎。
转眼第三年,秋天。
他名下产业,已经到了?连江立庭都忌惮的地步,甚至将江家引以为傲的支柱产业,压得无法出头。
真真正正的以一己?之力?比肩整个?江氏。
他做到了?那时候想娶她?时,心?里早就规划好的,却一直做不到的事。
三年。
从江家家主?,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海城商人。
他斗倒了?一切,包括所剩无几的共感?和同理心?,更冷漠了?,也开始恨屋及乌恨起了?孙家。
第三年,江泊雪手里捏着孙家所有的商业犯罪证据,不顾江立庭制止,全部送呈法庭,没有一点留恋。
李书行还记得那会儿?,孙月清哭着求他:“你放过我们家吧。
”
可是江泊雪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父亲在监狱里自尽那一晚,江泊雪去?看她?。
彼时的大小姐,跌入尘泥,早已不复高贵。
江泊雪语气平淡地问:“你难过吗?”
孙月清瑟瑟发抖,眼中光彩俱灭。
他看着她?表情,突然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她?当时比你难过一万倍。
”
随后,像是没了?兴趣,江泊雪转身离去?。
李书行跟在他身边,只觉得胆寒。
短短三年,江泊雪变成了?全然陌生的样?子,冷情冷血,连江立庭也没法再管他。
临海一城,再无人可挡他半寸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