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结婚了?”
“结。
”
“和她?”
“和她。
”
三年后的?深秋,再?提起。
江泊雪唇边弧度不变,轻声道:“不结了吧,没什么意思。
”
「从此收着」
李书行点头,中肯评价:“你是心病,吊这些水没用。
”
江泊雪不置可否,安静地写?字,一语不发。
秋季凉雨后,略微潮湿的病房,李书行看着他,恍然能想起三年前他的样?子。
李书行在心里微微叹气,太颓了?。
像是一夕间被击垮了?,血肉被活生生抽去?,只剩下一具空壳,整个?人蜷在病床上,睁着眼睛,或是昼夜昏睡。
不看不听,也不说?话。
那段时间,他甚至不肯接受治疗,疯了?一样?非要找她?。
李书行几次探视,他都不在,病房空荡荡的,拔下的针管挂下来,一滴一滴淌着营养液。
他每次找到江泊雪,都是在许珈毓旧出租屋的楼下。
花圃边,他垂眸静静坐着。
天气渐冷,男人穿得很单薄,身上是医院那套浅蓝色棉衣。
他好像根本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就连偶然几次下雨,他也都不打伞,很沉默坐在那里,像是固执等什么人来。
可是没有人会来了?。
许珈毓已经不在临海了?。
她?的出租屋空了?,江泊雪却不允许任何人动。
他偶尔会上去?坐坐,次数不多,也待不太久。
李书行猜,他大概是害怕待在还残存着她?气息的空间里。
待的时间长了?,他就得疯了?。
于是,得知孟靖南搬走她?东西?的那一天,江泊雪整个?人是真像疯了?一样?,一个?人开车去?城西?,对着孟靖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