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在渊海湾,你说不喜欢我了,其实我也有难过,可是后来想想,觉得那也没有关系了。
”
最后他顿了顿,像是思索,声音拖长又像哽咽。
可能是不想最后一次,还给她留下不体面?的?印象。
江泊雪笑着?道:“珈毓,新年快乐。
”
许珈毓已经流不出泪,望着?远处天边,心脏跳动到麻木。
她仍旧没有办法发出一点声音。
最后一次,挂断电话。
……
回忆戛然而止。
许珈毓面?对往事,已经能够坦然微笑:“都分啦,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
毕竟是戳人痛处,许言眼神一暗:“对不起啊。
”
他没有再?问?。
许珈毓心情平静地说:“没事,我去丢个垃圾。
”
其实真?的?没事,离开他三年,加上从前在伦敦,一共六年。
许珈毓已经能很习惯面?对,提起江泊雪时,他却不在身边的?怅然情绪。
像她那时候在医院,在他病床前想的?那样。
她以后大概不会再?怎么哭了。
秋雨打在身上,渗着?一丝凉意,许珈毓没打伞,磨山秋季黄叶满地。
垃圾桶在小路尽头。
踏着?落叶细雨回去时,在转角处,许珈毓碰见?一个人。
唐靖很有礼节地躬身:“许小姐。
”
他一身黑,和三年前冷漠的?样子,别无?二致。
许珈毓放缓脚步,不太想见?到他,随意敷衍:“唐特助好,不知道这个季节来磨山,有什么事?”
唐靖还是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江老先生?请您回去。
”
许珈毓听着?有点想笑:“回哪儿?我已经在湖市了。
”
“回临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