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珈毓被那道视线逼得心脏酸疼。
她仍是坚持:“我要留在这里。
”
顿了顿:“我得留在这里。
”
她在不该离开的时候走了,不该回来的时候回来。
她不想到现在,连最后一句抱歉都来不及说。
江立庭不耐:“唐靖,让那边来两个?人,把她给我带出去?。
”
唐靖:“是。
”
许珈毓声音透着死?气:“我不会走的。
”
江立庭勃然大怒:“滚,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
这时候,突然有医生从手术室冲出来,江立庭立刻拽住他:“他怎么样了?”
医生语调着急:“病人情况很不好,出血太多,受伤的器官也有衰竭的迹象,我们准备下第一次病危通知。
”
江立庭猛地捂住心口,双眼无神,差点心脏病发作,很快被身边人带下去?。
许珈毓就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了一样。
病危通知。
谁要下病危通知了?
霎时间,许珈毓大脑一片空白,天旋地转,她身体发抖,眼泪瞬间涌出眼眶,大颗大颗,顺着下巴接连坠落。
她去?敲手术室的门,然而里面的人静静躺着,已?经不会再给她任何?回音。
耳边响起杂乱脚步声,许珈毓坐在地上,看见李书行大步跨过来,猛然攥紧她肩膀:“许珈毓,你怎么了?”
李书行心急如焚:“说话啊。
”
许珈毓泪眼模糊,攥住他衣摆,像攥住救命稻草:“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她知道江家会安排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接到消息时,江立庭就已?经派直升机去?国外,接最权威的医生过来诊断。
她知道如果连江家都没有办法,那其实是真?的回天乏术。
可她到这个?时刻,仍然抱有一丝幻想,祈祷有人能帮帮她。
她从前总觉得江泊雪无所不能,在他面前,好像世?间一切都唾手可得。
可原来失去?姓名?,也不过一夕之间。
许珈毓心疼得快死?掉,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