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珈毓闷头?吃了药。
捧着水杯,有些恍惚道:“其实,这件事我觉得可能说不清了。
”
她难得有这样脆弱情态尽显的时刻。
女生垂着眼睫,纤长的睫毛像蝶翅颤抖,好似轻轻一触即碎。
眼尾一粒鲜红小痣,映在莹白肌肤上,风情里,平添凄迷。
宋夜很少?看见她这副样子?。
她总是懒散的,倦怠的,桃花眼勾起,眼角微微下勾,倦懒到甚至有些风尘。
一张有点明艳,又带点厌世的脸。
好像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没?有留恋,她能自由来去。
可是如今看到许珈毓抱膝坐在沙发上,神情黯淡苍白,尖尖下颌搁在膝盖,双手捧着一杯水,目光虚无。
宋夜只觉得心里喘不过气。
太陌生了,又无比熟悉。
像是回到了十七岁夏天,空旷无声的舞蹈教室。
他?踹开木门把她抱出来,抱着她往警局去,许珈毓一路无声。
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那时的许珈毓,缩在警局长椅上,就是这样一副目光低垂,神情平静无波的样子?。
宋夜那时候觉得,她内里早就碎了。
而他?再上一次看到她碎裂的眼神,是在她和江泊雪分手以后。
宋夜耐住心口微痛,走过去,将水杯从她手里拿走。
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带上几许温柔,像是在哄孩子?。
“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
许珈毓茫然抬眸,目光懵懂,小猫幼崽似的。
宋夜说:“你有那个祁清越的电话号码吗?联系他?,让他?帮你作证。
”
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澄清才行。
这样效果才是最好。
否则,无论许珈毓怎样说,旁人都会以为,她是被舆情逼得受不了,妄图狡辩。
只有祁清越肯作证,才能让谣言不攻自破。
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