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庭缓了缓:“表家那边的怀孕了,突然今天带着月清回来,哭哭啼啼跟我说起这件事。
本来我们江家就和?孙家关系好,你现在搞这么一出,还?被?孙家小姐撞上了,你疯了?”
江泊雪姿势如?常,肩膀塌下?去,微微收敛,宛如?褪去了所有锋芒。
“我的错。
”
江立庭压着火,不耐烦扫他一眼,眼底全是戾气。
他又自顾自说了许久,江泊雪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反驳,附和?,都没有。
只是始终沉默着,重复说是他的错,好像要他渐渐遗忘事情始末。
这样的场景太熟悉了,江立庭骂着骂着,忽然想起江泊雪父亲,领着那个野女人上门那一天,也是这样微躬着身体?,站在那里。
任他如?何打骂,就是一直重复:
“是我的错。
”
“您不要迁怒她。
”
那会儿江泊雪母亲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回忆往事。
江立庭蓦然意?识到什么不对。
他语气微扬:“别和?我说你对这个女人有感情,泊雪,你应该知道爷爷不会允许的,你要是真的动感情,我会立马……”
“没有。
”江泊雪垂眼,忽然打断他,“我没有。
”
不知道这句没有,究竟是在回应什么。
总之,江立庭满意?颔首:“那你对她是怎么一回事?月清那小姑娘都回家哭过好几次了,她爸爸也来找我说,你这件事做得太糊涂。
”
空气像是凝滞了,茶室冷风轻送,江泊雪却觉得血液开始缓慢倒流。
他有一瞬间,听不清江立庭在说什么,只听到自己的声音。
齿关抵着舌尖,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还?能是什么。
”他垂下?眼,“只不过她救过我,我没法不管她。
”
“她救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