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板说,这件事最好保密,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他不想别人知道。
”
看着也不像是?普通事故,江泊雪这几?年崛起太快,他本人行事果决狠厉不留情面,又不好亲近,怕是?得罪人不少。
许珈毓点?点?头:“我明白。
”
“那我先?出?去了,我去买点?饭和水果。
”
“去吧。
”
门被重新关上。
许珈毓站在寂静的病房里,沉默许久,才拖着步子,一步一步向江泊雪走去。
走到他面前,她蹲下,安静注视他的面容。
江泊雪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假寐,眼皮薄得能看见血管,他插着管子维持呼吸,眉头一直蹙着,仿佛在病床上也并不安稳。
他脸孔苍白,原本凌厉的薄唇,也跟着没了血色。
这样的场景陌生又熟悉。
她想起上一次,陪着江泊雪进医院,他也是?这样,静静插着管子,躺在病床上。
那时候是?因为?胃穿孔,他谈西山一笔矿产生意,摊子铺得太大,背后盯着的太多。
那时候他根基不稳,看他笑话的多,被人盯上了,也几?乎没有人肯帮他。
江泊雪不是?个求人的性?格,既然那帮人想坐收渔利,那他干脆把场子掀翻。
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撇干净。
那年,许珈毓只记得他回来?得越来?越晚,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他被灌醉在酒桌上,或直接被灌进医院里。
进医院的那一夜,他插着管子,甚至连进气?都少了,却还是?冷冷抓住许珈毓的手指,警告她:“不许说出?去。
”
“我若说呢。
”
“我弄死你。
”
……
许珈毓深吸几?口气?,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碰他的脸。
蓦地,指尖被攥住,手上传来?温热触感,许珈毓抬眸,对上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
江泊雪冷冷地打量她:“方宇呢?”
许珈毓耐着手指疼痛:“他去买吃的了。
”
他又问:“期间有人来?过没有?”